&ldo;小鬼似乎是個小玻璃,&rdo;布蘭根席說,&ldo;但我手下還沒人查到能建立起模式的東西。就像老爹說的一樣,那一家子很怪異,我想沒人知道那裡在搞什麼鬼。總之沒什麼我們能建立圖表的東西。那女的進進出出,白天晚上什麼時間都有。她有兩天不在家,到哪去了?我們不知道,也不會知道,除非特別派人跟蹤她。隊長?&rdo;
&ldo;不。&rdo;狄雷尼說。&ldo;還不用。繼續加油。&rdo;。
繼續加油。繼續加油。他一直對他們這麼說,他們也繼續加油,因為他似乎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散發出一股信心,似乎毫不懷疑:只要他們繼續加油,就能揪住這個神經病,阻止命案再度發生。
丹尼爾&iddot;g&iddot;布蘭克。狄雷尼隊長知道他的名字,現在其他人也知道了,不知道不行。街上盯梢的人,電力公司箱型車裡的人,未標示警車裡的人,一致同意採用&ldo;丹尼男孩&rdo;做為監視物件的代號。如今他的照片加洗幾百張,他們都拿到了,知道他的住址,跟蹤他來來去去,但只被告知他是&ldo;嫌犯&rdo;。
那星期某一天‐‐事後狄雷尼隊長怎麼也想不起究竟哪一天‐‐他安排了第一場記者會,在二五一分局如今空出來的集合廳舉行,包括報紙、雜誌、本地電視新聞的記者都來參加,還有攝影機,燈光很熱。狄雷尼身穿&ldo;頭號&rdo;制服,發表一份他前晚花了很長時間擬就並背起的簡短宣告。
&ldo;我是艾德華&iddot;x&iddot;狄雷尼隊長。&rdo;他開口,站得筆直,盯著攝影機,希望鏡頭裡看不出他臉上的汗水。&ldo;我現在是隆巴德行動的指揮官。各位知道,這件案子涉及四名看似毫無關連的被害人:法蘭克&iddot;隆巴德,伯納&iddot;吉爾伯特吉,羅傑&iddot;寇普警探,以及艾伯特&iddot;費恩博。我花了好幾天時間,細看前任副局長布羅頓指揮期間隆巴德行動的紀錄,紀錄中沒有任何可能將嫌犯起訴或定罪的內容,甚至連可能的嫌犯人選都找不到。那是一份完全、徹底失敗的紀錄。&rdo;
記者群傳來一陣驚呼,眾人猛寫。狄雷尼表情不變,但內心咧嘴而笑。布羅頓真的以為他對狄雷尼說話那麼不客氣,到頭來可以不用付出代價嗎?市警局的運作靠人情,也靠報復。要競選市長是吧?祝你好運啦,布羅頓!
&ldo;因此,&rdo;狄雷尼隊長說,&ldo;由於隆巴德行動在前任副局長布羅頓領導期間的檔案沒有收集到任何證據,我現在要從頭開始,從法蘭克&iddot;隆巴德之死開始,對這四件命案展開全新調查。我不做任何承諾。我希望別人以我的行動,而非我說的話,來評斷我。在我抓到兇手或被解除職務之前,這是我第一場也是最後一場記者會。我不回答任何問題。&rdo;
這段簡短露面完整在本地新聞播出後一小時,一個包裹送到狄雷尼隊長家,由門外二十四小時輪班守衛的制服巡警之一送進他書房。進出此處都需要出示狄雷尼命人印發的特殊通行證,只有他手下的隆巴德行動真正成員才拿得到。巡警將包裹放在狄雷尼書桌上。
&ldo;不會是炸彈吧,隊長?&rdo;他不安地問。&ldo;你今晚上電視了,你知道。&rdo;
&ldo;我知道。&rdo;隊長點頭。他檢視包裹,然後小心翼翼拿起,輕輕來回傾斜。裡面發出嘩啦嘩啦聲。
&ldo;不,&rdo;他對緊張的警察說,&ldo;我想不是炸彈。但你的疑慮有道理。你可以回去值勤了。&rdo;
&ldo;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