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銘淇對此毫不意外。
這可是在現代都能用上的清淤船和挖泥船啊,在古代還不是跟神一樣的工具?
以大康的體量,以各地河運的發達程度,這兩種船隻是大有可為。
而且什麼東西都有一個損耗年限,用得勤了,說不定兩三年就得報廢,重新再買。
漕運衙門自己的消耗就挺大,再加上了河道衙門,不敢說發家致富,可平均一年生產幾百艘,那簡直是跟玩兒一樣。
單是這一筆生意,就可以把整個漕運造船廠給維持下來。
然後等到他們工藝熟練之後,還可以接一些替民間維修船隻的活兒。
招募來的船廠老師傅們,大部分就有這種經驗,平日裡做點活兒補貼補貼,當然很好。
可造船廠最重要的,當然還是製造五桅帆船。
這種一看圖紙就覺得高大上的五桅帆船,功用什麼的不經過實驗還不知道,而影響第一步銷售的,應該還是價格。
柳銘淇順口問道:“苗大人,我還沒問這麼一艘四桅帆船下來,得多少銀子?”
苗炎道:“還沒有做出來,不好說。但成本大致應該是在七八萬兩左右一艘,如果是賣價,起碼要十五萬一艘……這是造船行業的正常價碼。”
柳銘淇眼皮子跳了一下,乾笑道:“價格還真不便宜。”
他心想幸好這是四桅帆船,實際上準確的說是三桅加強版。
要是真的四桅帆船,價格恐怕還得漲一倍。
五桅帆船的話,那就不是翻倍的問題了,至少要達到五倍到十倍!
苗炎對於柳銘淇的反應還頗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柳銘淇要討價還價一番的。
可沒想到柳銘淇這麼幹脆。
難道是他錢太多了?我是不是該多報一些?
鐵面無私的苗總督忽然心中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柳銘淇可不知道他這麼想。
他只是琢磨著,等到小舅帶著船隊去了東瀛一趟,那些海商們便會趨之若鶩的來訂購船隻了。
至於說東瀛有可能侵略大康的問題,那也不存在。
我把東瀛的錢都賺了,強大了自己之後,用從他們那裡賺來的錢充當軍費,直接滅了東瀛,豈不是更加快哉?
這邊苗炎也提起了此事:“殿下,今年江南恐怕有點不安生,你們最好不要在沿海一帶晃悠,比如南京、揚州、蘇州、杭州這些地方就很好。然後趕緊回去吧!京畿地區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此言差矣!”
柳銘淇當即就表示了不同意:“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如果是發生了危機,哪個地方又是真正的安全?所謂十萬青年十萬軍,一寸山河一寸血。哪一寸土地不是我的家鄉,哪一個鄉親不是我的同胞?我哪裡有退的餘地呢?所以我根本就不想退,我還想幫著打東瀛人呢!”
苗炎聽得目瞪口呆。
旋即他躬身對柳銘淇行禮,鄭重的道:“殿下心繫天下,悲天憫人,實乃我大康之福!苗炎拜領殿下金口玉言,必然當寸步不退,誓死保衛桑梓!”
但是下一刻,他卻又道:“不過這一次情況不比尋常,殿下您萬萬不能以身犯險。殿下您還不知道吧?乞顏的合爾達速部已經夥同其餘五族,一起寇我大同邊關,我邊軍已死傷數千人!”
柳銘淇:“!?”
他愣然的道:“是金沉白的那個合爾達速部?”
“對!”
苗炎道:“正是今年新年賜宴上的那個合爾達速部。殿下您不是說過嗎?他們六族不停的密會,一定會有密謀,現在看來,殿下您的察覺能力真的是常人所不及!”
嗎蛋!
柳銘淇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