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察覺到。當她對他的閒聊裝作感興趣時,他沒有聽出她語氣中的耐心,沒有猜出在這耐心背後的善良。
透過她和麥克的交談,我能夠在我的清單里加上最重要的品質,它們中最突出的品質,簡單而又稀有。貝拉很善良。所有一切加起來匯成一個整體——善良、謙虛、無私、富有愛心和勇敢——她是一個十足的好女孩。
然而,這些有益的發現並沒有讓我對那男孩產生好感。他看待她的那種方式——就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一樣——幾乎同他對她的無禮的幻想一樣,激怒了我。隨著時間過去,他對她更有信心了,因為她似乎更喜歡他——超過那些他所認為的競爭對手:泰勒、艾裡克,甚至偶爾,也包括我?在上課前,他總會例行公事地坐在我們桌子邊上,在她的微笑的鼓勵下,對她嘮叨個沒完。只是客氣的微笑,我告訴我自己。儘管這樣,我還是常常想像自己反手將他從課室這頭擲到另一頭的牆壁上,以此來使自己得到樂趣。這可能不會讓他受到致命傷。
麥克並不是常常把我當作競爭對手。在那場意外過後,他曾擔心貝拉和我會因那段共同的經歷而熟絡起來,不過顯然結果適得其反。那時,他還是為我對貝拉另眼相看而感到煩惱。不過現在我已經徹底無視她了,就像我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一樣,這讓他又自得起來。
她現在正想什麼?她歡迎他的關注嗎?
還有,最後一樣折磨我的,也是最令我痛苦的是:正如我無視她一樣,她也無視我。她再也不來跟我說話。就我所知,她根本想都沒有想過我。
這讓我快瘋掉了——甚至讓我那改變未來的決心崩潰——除了有些時候她會像之前那樣注視我。我並沒有親眼看見,因為我不許自己去看她,不過當她打算看我的時候,愛麗絲總會提醒我們;其他人則依然擔心那個女孩內心的猜疑。
當她從遠處注視我的時候,那份痛苦多少得到一些解除。當然,她也可能只是想知道我究竟是哪種怪胎。
“在一分鐘之內,貝拉就會去看愛德華。看起來正常一點。”三月的一個星期二,愛麗絲這樣說道,其他人小心翼翼地在座位上挪動身子,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就像人類一樣:絕對的靜止不動是我們族類的一個特徵。
隨著時間過去,這個頻率沒有減低,這讓我感到高興,儘管我不該高興。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不過這讓我感到好受些。
愛麗絲嘆息。我希望……
我低聲地說。“那種事是不會發生的。”
她撅起了嘴。愛麗絲急於跟貝拉建立起她想像中的友誼。她以某種奇怪的方式懷念這個她還不瞭解的女孩。
我承認,你比我想的要好一些。你把未來弄得亂糟糟的,我又看不清了。我希望你能對此感到滿意。
“那對我來說很有意義。”
她嗤之以鼻。
我試圖將她的想法遮蔽掉,對這場談話很不耐煩。我的心情很不好——比我讓他們見到的更緊張。只有賈斯帕用他獨特的能力感覺到了從我身上傳出的緊張——賈斯帕可以感受到別人的情緒,並藉此影響他們。不過他並不能理解這些情緒背後的原因,而且——由於這段時間我的心情一直都很糟糕——他也就不理會了。
這一天會很難熬。
麥克?牛頓,那個我不允許自己成為他的競爭對手的討人厭的男孩——打算邀請貝拉。
一場由女孩擇伴的舞會即將到來,他一直很希望貝拉能邀請他。然而她沒有這麼做,這讓他的自信變得不知所措。現在他正處於不安的困境中——我比我應該的更享受他的苦惱——因為傑西卡史丹利剛剛邀請他參加舞會。他不想答應她,仍然希望貝拉選擇他(向那些競爭對手證明他是勝利者),不過他也不想拒絕,生怕自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