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之色。
此時場面仍然是混亂的夠可以的,主要是大量的百姓在御道兩邊受到驚嚇,來回的亂跑,打頭陣的京營兵和皇城禁軍又敗下陣來,亂兵簇擁在一起,將領們彈壓不住,也是亂象橫生。
隨行諸軍,多半騎馬而行,不管是上二十六衛還是武裝太監,又或是京營兵,挑出來的都是具裝好賣相佳的兵樣子,馬也很不錯,萬曆年間有一張著名的圖畫,就是講的皇帝大閱時諸軍受閱的情形,那是大明京營和禁軍,還有錦衣衛,太監的最佳寫實記錄。
現在的情形,和那張著名的大閱圖肯定是沒的比了,綜合來說,就是一個亂字了得。
眼看無法騎馬穿行過去,而且對面是衚衕套衚衕,坊市接住宅的格局,也不利於騎兵的衝擊搏殺,惟功當機立斷,做了一個果斷的手勢。
兩個局的騎兵是從所有的騎兵局裡挑出來的,每個旗隊都是臨時編組出來,但長久的訓練使得這些騎兵從普通計程車兵到軍士,再到旗隊長,各旗旗總,副旗總,局副百總,百總都是十分熟識,彼此之間沒有什麼滯礙,看到惟功的手勢之後,兩個臨時的局百總馬光遠和王樂亭都是齊聲下令,每個旗留下一人看守馬匹,其餘所有人都是跳落下馬,在嘹亮的軍號聲中,迅速列成了長長的四條縱隊。
“齊步快步走!”
惟功又打了一個手勢,二百多人如長龍一般,開始向著對面的戰場疾速遊走過去。
兩個局的幼官都沒有穿鎧甲,而是穿著幼官的武服,好在每個人都持有武器,在他們排著整齊佇列往對面疾步而行的時候,混亂的場面被這支人數不多的隊伍震懾住了,很多人自發的退讓開來,為這支隊伍挪出空間來。
“全部是幼官。”
“沒有一個正經將領和強兵,這些半大娃子上去找死麼?”
京營之中,也不乏有一些有眼光的將領,看到一群十五六歲的幼官迎擊上去,頓時就都是皺眉不已。
但幼官營整齊的列隊和令行禁止果決,各級軍官的老練,都給這些將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也使這些將領們驚疑不定,沒有辦法確定自己的判斷。
等惟功帶著人穿過混亂的人群,進入到戰場範圍內時,對面暴亂的喇虎們也是感受到了截然不同的壓力,立刻將所有的關注力都放在這支二百多人的隊伍之上了。
“是張惟功。”
“是順字行的東主。”
“很好,正主兒來了。”
所有的喇虎都是朱國器核心中的核心,有六百人之多,其中有一百人左右的遠端打擊力量,這些人聚集在一起,武器也是最精良的,其中不乏是從邊境和兵部武庫中弄出來的明軍的制式武器,包括那十幾支鳥銃,全是工部或兵部下的衛所工匠製造的,都是正經的軍用貨色。
朱國器將這些人聚集在這裡,當然是不安好心。
趁惟功至南城店時,暴起邀擊,將惟功斬殺在南城,消滅順字行在南城的有生力量,這是各方勢力被逼急了的最後反擊,這也就是在京城了,坐擁數千打手還忍到如今,換成在江南,順字行早就被幾千上萬的打行圍攻,不要說惟功個人,怕是他身後的家族都被掀個底朝天了。
這幾年,順字行步步緊逼,胃口越來越大,吃自己的飯,叫別人無飯可吃。不說朱國器了,當初腳行的那些人,對他也是恨之入骨的。
此時看到惟功親自前來,這些喇虎中也有不少認得惟功的,頓時就是揮刀大叫起來。
在隊伍之後,朱國器早就是一臉的絕望了。他再下定決心要和惟功拼到底,那也是不脫離底層械鬥和刺殺的格局,但今天的這局面,不知道怎麼就失控了,開始時外圍被襲擾,然後自己的部下突然暴動起來,不由分說的殺了出去,等事情一鬧大,正好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