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無語了。不過如果父親真的在,這個飯估計吃得真是堵心。
不一時,應秀靈帶著孟雪和應少言過來了。她一聽春秀說孟雨回來,就坐不住了。
孟雪看到孟雨,趕緊行禮:「哥哥,你終於回來啦,可以吃晚飯啦!」
孟雨也趕緊站起來,給母親和表哥行禮。
隨即笑著對孟雪說:「以後表嫂不用對我行禮了,我得給你行禮了。還有飯該吃就吃,不要餓到我的小外甥。」
孟雪噗地一聲笑了:「壞哥哥,就會胡說。」
少言道:「沈婉華被誰襲擊了?」
隨即又馬上說:「現在不說吧,回頭再說。」
孟雨心說還是不要什麼都告訴表哥了,雖然表哥對郭世超也很瞭解,但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便補充一句:「估計是沈赫昌的仇家,蒙著面,沒有看到長什麼樣,就已經跑了。」
應少言也並不再多問,他本來就是個很謹慎的人。
應秀靈就只心疼孟雨在寒冬臘月的又在外面奔波一天,並不知道他大半天都在江戰的上醉得呼呼大睡,忙說:「快開飯,一邊吃一邊說。」
家人呼呼地往上上菜,應秀靈趕緊盛了一碗熱騰騰散發著香氣的雞湯給孟雨:「快喝,在外面凍壞了吧。」
孟雨接過雞湯喝了一口:「娘,您別照顧我了,您和小雪都比我需要照顧。我一個大男人,弄得像弱不禁風一樣的。」
孟雪笑眯眯地說:「娘一向就偏心哥哥呢。」
應秀靈也笑眯眯地說:「今天才知道呀?」說著給孟雪也盛了一碗湯:「你也喝。」
然後又看看應少言:「呃,我女婿給留到最後了。」
應少言和孟雪漸入正軌,應秀靈也算是心落到肚子裡。現在再也顧不得是江戰好還是應少言好的問題,只要孟雪覺得好,就什麼都好。再說,再怎麼樣應少言也是自己侄兒,只要不虧待自己女兒就好了。況且,應少言大冬天從北燕泅水送她回來,再冷的心也應該捂熱了。
應少言急忙說:「娘,少言來給您盛。」
說著從應秀靈手裡接過湯勺,盛了一碗湯,雙手端給應秀靈。
應秀靈噗地笑了一聲:「小雪交給你,真是沒錯的。」
應少言不好意思地說:「少言一直覺得對不起小雪呢,住在這麼簡陋的地方,也沒有個人服侍她。」
應秀靈慢慢地說:「只要你心裡對小雪好,姑姑就放心了。沒看到姑姑現在只是操心孟雨麼,你已經把小雪照顧得很好了。」
她說著,拿起一塊蒸糕遞給孟雨:「你的武功悟得怎麼樣了?」
孟雨真的餓壞了,接過糕咬了一口:「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完全鑽到了死衚衕裡。」
應少言道:「是在河東我看過的那個秘笈嗎?又是圖又是字的,可我看了半天也不得要領呢。」
應秀靈笑笑,回憶起來:「這個是孤鳴鶴視若珍寶的東西,據說在他之前,這本秘笈也輾轉了不少武學大家,歷經一二百年,但是沒有一個人能悟出來。只是聽說還是前朝的時候,有個力大無窮的人叫擔山,意思就是能扛起山來。他並不識字,卻悟到了這本秘笈的真諦。然而他自己會了,因為不識字,人還有點傻,卻不懂得傳給別人,後來的人就都仍然要自己悟。但直到你父親,才算是真悟了出來。」
孟雨心裡一動:有點傻?杜圭不正是這樣嗎?
難道父親真的是有意圖,還讓康明王帶杜圭來家的?
他不動聲色,拿起湯碗,慢慢地喝著湯。
他神遊物外的時候多了,應秀靈和孟雪都不以為然。
應少言好奇地說:「那姑父是怎麼悟出來的呢?為什麼不傳給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