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七章 又逢朱妙
阿怡縱身而起,一柄如雪般閃著毫光的狹長寶劍如流星般一掃,那些偏將手中的兵器差點脫手,人也被震歪並且後退不止。並非阿怡的力氣大,而是她的內力渾厚,將內力貫到了劍尖之上。事實上她的內力並不能趕上孟雨,但她的氣劍結合得卻更加天一無縫。
場內的觀眾都眼大了眼睛,應正雲不由讚嘆地對孤鳴鶴道:「這才是女子習武的最高境界啊!」
孤鳴鶴心裡十分高興,不無得意地說:「阿怡不僅聰明,而且聽話!哪像孟定國那兩口子!」
應正雲微笑了一下,大概凡人想事都往裡拐,當年的阿怡拿殺人不當回事,沒少被孟定國罵。
孤鳴鶴又道:「我這徒弟上了戰場,一個人能頂一營人馬!」
應正雲點頭:「大師,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我這裡是一萬個需要阿怡的,只是她終是女子,而且身世也可憐,若有個閃失也很對不起她。當然如果她願意留下,我自然歡迎,只是,」
應正雲停頓了一下:「過兩天輔國公就要率軍來西玉州了,阿怡的事我做不了主啊。」
應正雲一是不忍讓這樣身世悽苦的女子上陣殺敵,她雖然從前是殺手,卻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戰鬥,不知道戰爭有多殘酷。二是孟定國一定強烈反對阿怡去打仗,他雖然不愛阿怡,卻從心裡像對小妹妹一樣惦記她,但表現出來就是很粗暴地不許她做這個做那個,阿怡天不怕地不怕,卻最怕孟定國。可現在阿怡的師父是孤鳴鶴,事情就有點複雜了,他必須讓孤鳴鶴有個思想準備。
果然孤鳴鶴狠狠地哼了一聲:「他夫妻兩個當初狡猾多端,不好好練功還偷我秘笈,現在我好不容易有個好徒弟,豈容他臭小子說三道四!」
應正雲笑笑:「說來連我也歸輔國公管的。」
孤鳴鶴恨恨地:「管他能管誰,阿怡的事我這個師父說了算!」
應正雲心中好笑,心想孟定國這小子,這回又要坐了蠟了。
又想,孤鳴鶴從前從來不提秘笈的事情,皆因為他自己一直沒練出秘笈上的武功。沒想到被應秀靈偷走,給了孟定國,孟定國卻年紀輕輕就練出來了。這件事讓孤鳴鶴十分沒有面子,所以從來不提此事,想不到今天一生氣給說出來了。
從校場走出去的時候,汪真真拉著阿怡的手,一個女子有這麼超強的武功,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興奮的白皙的臉有些泛紅,和阿怡說笑著往外走。而阿怡有了汪真真這個朋友也很開心,沒有孟定國的日子裡,她習慣了孤獨。家裡的父親依舊嗜酒嗜賭,還有早已娶妻生子的弟弟,他們除了找她要錢,再不會和她有什麼親情的表示,唯一善良的母親只會衝著這個沒有嫁人的女兒嘆氣。現在和師父一起到了這麼熱鬧的地方,有這麼多武學同道,還有汪真真這個爽朗美麗的習武女子做朋友,她心裡好開心。然而長久的孤獨讓她不太會和別人交往了,她只是任汪真真牽著手,有點緊張和窘迫地和她一起走著。
走到校場口的時候,應正雲笑眯眯地對她說:「阿怡,好身手。」
阿怡被誇獎,很是不好意思。
汪真真卻有些慌亂,應正雲果然又注意到汪真真確實沒有帶逆息牌,他猝不及防地問了一聲:「真真,你的逆息牌呢?」
汪真真更慌了,下意識說道:「雲叔叔,我忘記帶了。」
應正雲微笑了一下,只說:「照顧好阿怡。另外,汪大哥不在,你也離開和義莊,也照顧好自己。」
汪真真慌亂地應了個是。
應正雲看著她們兩個走遠,心想:「真真還真是在刻意瞞著自己,但願汪一愷不要出什麼事。更但願他的失蹤和國朝的這場戰爭沒有關係。」
校場這麼精彩的演武,孟雨完全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