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府中傅聞煙兩隻手分別抱著傅戰城和柳心的手臂,腳步都顯得尤為輕快。
傅戰城有些吃味的看著她臉上的笑:“有的小丫頭回京之後也不趕緊想著回家,反而去見小情郎,還真是讓人寒心。”
傅聞煙腳步一頓,顯然自家爹爹口中的小丫頭就是她。
她趕緊站好,變魔術似的從懷中取出一個印章在傅戰城面前晃了晃。
傅戰城的眼睛瞬間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印章瞧。
傅聞煙唉聲嘆氣的說:“本來是親手給我親愛的爹爹刻的印章,但現在……恐怕這印章爹爹也不喜歡,既然這樣,不如毀了算了。”
說完,她握著印章的手一鬆,那印章猛地向下落去。
傅戰城本就死死地盯著傅聞煙的手,又怎麼可能讓這印章摔了。
於是,在傅聞煙鬆手的瞬間他的大手就已經接住了那枚盤踞的虎型印章。
“喜歡,喜歡,爹爹喜歡。”傅戰城後怕的將印章拿在掌心反覆觀看著,牛大的眼睛開心得只剩下一條細縫。
末了,他又不忘瞪傅聞煙一眼:“下次可不能這樣嚇爹爹了,萬一真摔壞了怎麼辦。”
這可是第一次收到寶貝女兒的禮物,要真摔壞了他找誰哭去。
傅聞煙笑出了聲,轉身又取出一支金步搖遞給柳心。
這支步搖上的垂吊著天藍色的琉璃磨成的珠子,精緻而溫柔。
柳心一眼就喜歡上了。
她憐愛的捏了捏傅聞煙的臉蛋:“孃親也很喜歡,謝謝煙兒。”
傅聞煙笑看著她,柳心是一個很好很好的母親。
她也曾奢望過自己會有這樣一個母親,無論任何時候都對她偏袒寵愛。
可事實,好像又要失望了呢。
傅聞煙垂著的睫毛將她眼底的冷意淹沒。
誰會想要認同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呢?
她只是,改變不了別人的心意而已。
*
太傅府,万俟九歌接住緩緩落下的信鴿,取下信鴿腳下的信紙看了一眼,便轉身交到坐在主位的男子手中。
“殿下,皇后已經見過菩提大師了。”
男子的桃花眸微微上挑,眼中閃過一抹興味。
“看樣子,阿遙還真不是原本的傅聞煙啊。”
否則,景華皇后為何會請大師做法連,這般虛無縹緲的東西都信了,看來是她們身邊發生了更加離譜的事。
不過也是,原來的傅聞煙蠢成那個樣子,哪裡能和遙遙比?
男子將信紙扔進燭臺,看著那簇燃起的紅焰,泛著幾分淺藍的瞳孔幽深而妖孽。
等遙遙被大將軍府的人拋棄,自己要怎麼樣出現在遙遙面前才不會惹她不悅呢?
看著眼前的男子陷入沉思模樣,万俟九歌垂著的眸子裡滿是不甘。
她一直算不明白傅聞煙為何能得到殿下的青睞,現在卻是明白了。
原來她現在看到的這個傅聞煙根本不是原本的傅聞煙,但儘管如此,她還是不甘。
明明陪著殿下時間最長的是自己,最瞭解殿下的人也是自己,傅聞煙她憑什麼?!!
她努力維持著臉上乖巧的笑,心底卻充滿了殺意,她絕不會讓傅聞煙活著下祭臺。
只有傅聞煙死,殿下身邊唯一特殊的女子才會是自己。
而此時的傅聞煙根本不知道這兩人的心思,她看著柳心給她端來的甜湯,眼中的柔和有一瞬的凝滯。
這麼快,便要動手了嗎?
“孃親?”傅聞煙挑眉,詢問的話還沒說出口,柳心已經主動道:
“這是孃親燉了半個時辰的甜湯,煙兒試試看好喝嗎?”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