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說一騙一個準兒,就算當時知道了,可能也不是很在意。我們都是覺得,我們這樣的人家,別人騙我們又有什麼意思呢?難道圖我們一筐海鮮嗎?”梁潔雀輕輕嘆了口氣,“更何況,我們也是見過路一丞的,其實就是個很普通的小孩,要說他跟胡商有什麼關係,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像?”
“從頭到腳都不像,就是咱們大夏長大的孩子,包括他的家人,也是大夏的長相。”梁潔雀嘆了口氣,“不過,二哥最終和他成為了朋友,甚至是莫逆之交,是因為他豁出自己的性命,保護了二哥。”
“救命之恩,倒像是青蓮教慣用的手段了。”沈忠和和薛瑞天交換了一個眼神,“梁姨,這個您可以詳細說說,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兒。”
“那件事情鬧的很大,可以確定的是,並不是青蓮教的陰謀。白鷺書院因為那個意外,曾經關閉書院長達半年之久,受害者除了你二叔之外,還有書院其他的人。”
“書院其他的人?有院長、先生們捲進來了?”看到梁潔雀點頭,沈忠和有些不解,“到底是什麼事兒,能把整個書院都捲進來?”
“算是當時府城的一個重大事件了,但我可以肯定,並不是針對你二叔的,而是無差別的攻擊。”梁潔雀想了想,又繼續說道,“那是二哥在白鹿書院唸書的第二年,整個書院的人都為次年的科舉做著準備。當時,府城附近有一股流匪,四處流竄作案,燒殺擄掠,幾乎是無惡不作。他們沒有特定的目標,無論是高門大戶,還是小門小戶,哪怕是路過的百姓,只要是被他們盯上了,他們就會下手,且不會留任何的活口。也就是說,他們走到哪兒,盯上什麼人,就滿門皆滅。那段時間,整個府城都是風聲鶴唳的,知府大人也是絞盡腦汁剿匪,但那些流匪實在是太過於狡猾了,有點動靜就像是泥鰍一樣跑掉了,根本就抓不住。”
“沒有抓不住的。”
薛瑞天跟沈忠和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兩個人還對視了一眼,對彼此笑了笑。
“你們兩個倒是很有默契的。”金菁打了個哈欠,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說道,“不過說的很對,沒有抓不住的匪徒,如果是真的抓不住的話,要麼能力不行,要麼就是有意縱容和包庇,就看當年的知府大人是哪一種了。”
“說的對。”沈忠和點點頭,“只不過,當時那位知府大人,倒也不是什麼會包庇的人。”
“當年你們那兒的知府大人是……”金菁想了想,“雷植大人,是不是?”
“對!”梁潔雀點點頭,“這位大人認得他?”
“聽說過,他是個剿匪的能手,後來調任幾次,都是去剿匪的,最後是被調任了西南邊陲,因為那邊匪患眾多,最適合他。只可惜……”金菁輕輕搖搖頭,“很不幸的是,他在一次剿匪的過程中不幸身亡了。”
“啊?”聽了金菁的話,梁潔雀、沈忠和都是一愣,“怎麼會這樣?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大概……”金菁想了想,“差不多是十一二年前吧,具體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是很清楚。”
“但確實是很可惜。這位雷大人是剿匪的一把好手,經驗非常的豐富,他的離世確實是我們的損失。不過,後來西南駐軍為了給他報仇,把邊陲的那些匪患都除掉了,也算是圓了他的一個心願。”
“他是因為在我們那邊剿匪成功才被調走的嗎?”
“應該是吧,這裡面到底什麼情況,我們並不知曉,跟這位大人也是素未謀面,只能從長輩和一些卷宗裡知道他的事情。”
“雷大人確實是個很好的官,那一次剿匪不順利,並不是雷大人的能力不足,而是府城守衛不夠。因為大規模的駐軍都在我們家那邊,府城其實離我們那個邊陲小鎮說近不近,說遠也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