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鄉野農家,你以為是連公館的別墅,很多空房嗎?&rdo;
&ldo;我……&rdo;
雷銘勾嘴魅惑的一笑,&ldo;你如果介意,可以睡地上。&rdo;
說著,雷銘已經躺上了床,絲毫不在乎身邊錢小沫鐵青的臉色。
錢小沫來了氣,&ldo;我是女生咧,為什麼不是你睡地上?&rdo;
&ldo;因為我是雷銘。&rdo;
&ldo;你……&rdo;
錢小沫看著雷銘合上眼睛的側影,起伏的輪廓,燈光下的毛茸茸,這樣的畫面,她日夜夢徊間不知道渴望了多少次,一時間,她木訥了,沉醉了,竟然忘記了自己想要反駁的話。
雷銘就這樣躺著,雙手枕在腦後,不動,也不說話了。
時間滴滴答答過去,窗外是夜雪壓在樹枝上的聲音,錢小沫的臉越發紅透了。
她不知道雷銘是不是睡著了,當她用藥酒替他傷口消毒的時候,雷銘沒有絲毫的反應。
雷銘的呼吸很均勻,胸口上下緩緩的起伏著。
錢小沫的手很輕,側躺在雷銘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把藥酒塗抹在了他的傷口上。
塗抹之間,她的手時不時會觸控到雷銘的身體,那剎那,猶如觸電似的,錢小沫的手會猛地彈開。她害怕雷銘會醒來,緊張的咬著自己的手指,不過好在雷銘真的睡熟了,沒有任何動靜,錢小沫這才安了心下來。
等雷銘身上的傷口都消過毒後,錢小沫也忍不住打起哈欠,困了。
心驚膽戰了一路,這一刻錢小沫才終於覺得沒有危險了。
她放下了藥酒,背對著雷銘側躺了下來,強忍著自己絕對不能回頭。
不過,如果這一刻錢小沫真的回頭的話,她就能看見雷銘眸中的含情脈脈。
他睜開了眼睛,一直凝視著錢小沫的背影,同床而眠,不知道會不會做同一個夢。
雷銘伸出手來,纖細的手指在空中打著顫,他緊張得想要去愛撫錢小沫傾瀉了一床的烏黑墨發,可眼見著手心就快觸控到發梢的柔軟時,他的手最後停在了半空中,握成了拳頭,又緩緩收了回來。
錢小沫眨巴著水靈的大眼睛,明明很困,卻又捨不得睡下去。
唯恐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的雷銘便會消失不見了。
她動了動肩頭,緩緩轉過身來,雷銘趕緊閉上了眼睛。
錢小沫正對著雷銘側躺著,仰著臉,像是孩子般天真無邪。
她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凝視著,凝視著,最後什麼時候睡著的,錢小沫完全不知道。
雷銘始終沒有睡意,他睜開眼睛發現錢小沫已經睡著了,才坐起來關掉了燈,又替她蓋上了被子。錢小沫睡覺有踢被子的習慣,從當初結婚開始,雷銘每晚都習慣時不時替錢小沫掖好被角,將她放在被子外面的胳膊放回去,這一夜,又讓雷銘找回了熟悉的感覺。
只是,這晚,雷銘失眠了。
第二天天亮,錢小沫是在刺眼的雪光下醒來的。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老式的木頭雕花大床,和糊紙的木頭窗戶時,錢小沫終於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她趕緊坐了起來,看向身邊,空蕩蕩的,沒有雷銘的身影。她又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還好還好,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錢小沫正欣慰的時候,房門咯吱一聲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果然是雷銘。
只是雷銘已經換下了昨晚的禮服,穿了一身普通的休閒裝,是房主常年在外打工的兒子的衣服。不過,明明是這麼普通的衣服,穿在雷銘的身上,硬是被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