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將所問的題目事先寫在一張大壁報紙上,然後攤開來。接著小哲和坐在他附近的一名女生站起來幫忙嬌小的老師將壁報紙用圖釘釘在黑板的木框上。我不禁有些意外,看了一下貼在牆上的班級幹部表才恍然大悟,原來小哲是班長。
&ldo;我平常都是寫在黑板上的,今天為了節省時間,才用這種方式。&rdo;灘尾老師有些緊張地解釋之後,有幾位父母點了點頭。
我平常為了打發時間最多是讀些推理小說,所以和文學完全沾不上邊。因此讓我這種人表示意見或許有些奇怪,但是我真的覺得現代國文是門可笑的課程。至少拿詩歌和小說當作上課題材,實在很奇怪,令人懷疑主事者的腦筋是不是有問題。
灘尾老師以她往左上方翹起的獨特字型列出一連串的問題。例如:
&ldo;請試著說明這一段奧白兒的心情。&rdo;
&ldo;請想想看在這些文字中包含了怎樣的情感?&rdo;
你看是不是很滑稽呢?
原本文學作品、小說和故事,就不是要以思考或說明來品味的物件,而是要先陶醉其中,接著才加以解釋‐‐而且是由讀者自由解釋,才有意義。
我以前所念的課本,上面總是命令我們&ldo;說明&rdo;、&ldo;思考&rdo;;現今的課本則是輕聲細語,諂媚般地要求&ldo;大家一起想想看&rdo;,但不管哪一種,最後一定都是&ldo;考試&rdo;等在後面。出口都是一樣,結果當然也就相同。不允許學生們自由解釋、自由感動,孩子們只能找尋符合題目要求的正確解答,於是討厭讀書。這麼說起來,故意裝的和藹親切,以商量的語氣要求學生們&ldo;大家一起想想看&rdo;的教科書從頭到尾都有問題,難怪有人說這種教學方式是教育亡國。
因此我完全不在乎上課的內容,什麼都聽不見;只是呆滯地盯著灘尾老師一下指著學生一下翻動書頁,來回舞動的白皙手指。
下一堂課是社會‐‐部隊,現在已經分為&ldo;公民&rdo;和&ldo;歷史&rdo;兩堂課了,接著要上的應該是&ldo;公民&rdo;。就各種意義而言,我都不屬於&ldo;公&rdo;民,所以我沒什麼立場聽這堂課。今天上的是第六節&ldo;寬容&rdo;,灘尾老師貼在黑板上的壁報紙寫著,&ldo;不要固執於自己的意見,聽聽別人的意見也很重要。&rdo;
這次我則是改成欣賞老師雙腿的線條美。
可惡的是,正當我進入忘我之際時,教室裡卻騷動不已。雖然國文課時間也不安靜,但此時卻吵鬧地更兇。我抬起頭一看,有幾個學生正在竊笑,也有人很快地跟隔壁座位的同學說了悄悄話後再分開。
而且所有的學生都看著小哲的方向,小哲本人則是一幅事不關己的表情,很高興地上著課。
看來相當不對勁。
我還沒找出這件怪事的真相時,下課鈴聲已經響了。我皺著眉頭仔細觀察正在收拾桌面的小哲,他倒是一臉輕鬆。其他同學們故意避開家長們的視線走出教室,小哲往我的方向走來。他笑容滿面地說道:&ldo;我好高興你來了,爸爸!&rdo;
他的右臉頰上出現了酒窩。
他不是小哲,而是小直!當我恍然大悟時,小直已經轉身跑到在走廊上等他的同學身邊,大家一起高聲歡呼地離開了現場。
&ldo;看來他是和其他同學打賭,看看兩人交換身份後,能不能騙過來參加教學觀摩的父親……不過雖然說是打賭,他們倒是沒有賭錢。&rdo;
在下午的家長會上,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