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白廢了。

她的心為那女人的歌聲而動，而對這個義大利人說的這些蠢話毫不客氣地付之

一笑。

這件事就這樣完了。馬克西姆叫人為三位歌手和樂師斟上波爾圖酒，送他們出

花園，隨即便關上了大門。

&ldo;啊!&rdo;他走回來，鬆了一口氣。&ldo;總算放心一點了。我檢查了他們的鞋子，

發現和早先見到的腳印不是一回事。不管怎麼說，我們得睜大眼睛，提高警惕。&rdo;

他經過納塔莉身邊的時候，聽到福爾維勒還在羅嗦：

&ldo;說啊，納塔莉，您到底想怎麼樣?事情該了結了。您要怎麼樣嘛!&rdo;馬克西

姆插嘴說：

&ldo;要愛情，福爾維勒，也要尊重人;要熱情，也要服從;要行動，也要會說話

……總之，在這一大堆矛盾的東西里，您是註定的失敗者。福爾維勒，我可憐您。&rdo;

他們一起回到屋前的空地上，福爾維勒又說了：

&ldo;納塔莉，您對生活太苛求了。&rdo;&ldo;我也常常這麼責備自己。&rdo;她笑著回答說。

&ldo;我有一些與自己的優點不相稱的追求和野心。我毫無根據地想像自己有不一般的

命運，覺得整個世界應該結我提供特殊的滿足。&rdo;&ldo;所以，您總是瞧也不瞧別人，&rdo;

福爾維勒指出。

&ldo;恰恰相反，我很注意別人。但是，我很快便發現他們或者太軟弱，或者太謹

慎，或者太理智，或者太精靈，於是，我就掉轉頭離開他們了。&rdo;大夫搖搖頭。

&ldo;納塔莉，您這樣子是永遠得不到愛的。&rdo;&ldo;我開始相信這一點了。或者說，

我得去找我的白馬王子了。&rdo;&ldo;您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是什麼樣子?&rdo;&ldo;應該是個英

雄，&rdo;她說。

&ldo;什麼是您所說的英雄?&rdo;&ldo;我所說的英雄，指那些超越常人的人。&rdo;&ldo;超越

什麼?&rdo;她哈哈大笑起來。

&ldo;超越一切，超越權利，超越習俗，超越義務，甚至超越他們自己的力量。&rdo;

福爾維勒嘲笑她說：

&ldo;納塔莉，您太富於幻想了。&rdo;&ldo;不，我這是空想。&rdo;&ldo;這非常過時了，&rdo;馬

克西姆說。

&ldo;是非常過時了，&rdo;納塔莉表示贊同。&ldo;我有點兒踏步不前，甚至可以說很落

後了。對你們來說，雅妮娜，亨理埃特，愛情是一種有理智的感情，它會屈從於生

活。但是，對我來說，我還是堅持從前的幼稚的觀點。我從少女時期起讀了許多書，

讀了我母親從外祖母那裡得到的全部小說。因為讀過的這些書，我至今十分嚮往勇

敢無畏的生活方式和拜倫式的人物，甚至到了絕對可笑的地步。&rdo;&ldo;是不是還有瓦

爾特&iddot;司各脫筆下的英雄?&rdo;&ldo;甚至還包括庫柏筆下的人物。&rdo;&ldo;您不會想著嫁給

最後一個莫伊肯人吧。&rdo;馬克西姆說。

&ldo;嫁給他?不會……&rdo;&ldo;但是，被綁架呢?嗯?或者被海盜騎士，一個陰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