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直直盯住她的眼睛,曲孝珏愣了愣隨即軒朗輕笑,伸手抱住他的腰背將兩人的身體更加緊密貼合。她微微喘著氣,伸手將他拉下緊緊埋首過去,啞聲低語:“阿晚,我想你……”
許晚之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感覺,微苦微甜微麻微澀,陌生又曖昧令他只得掙扎了一下,終於伸出雙手輕輕摟著她,道:“對不起。”
被他主動抱著,曲孝珏心裡驚喜不已,一時不再動作的默默與他相擁,渾身暖意流竄,似乎期待這一刻已經太久。許晚之漸漸撫平心底難言的觸動,還是擔心壓到她的傷處,試探的推拒她的雙手,示意的望向她身旁,曲孝珏牽了牽嘴角,握著他手心拉他在身側重新躺下。
帳頂流蘇泛著淺淡的金光,迷濛人眼,與他在三心教時的白色清爽感覺多了幾分熱意,旁邊又躺著個一直認定他們是夫妻的女人……
“你的傷口怎麼樣了?讓我看看。”
身旁的身子傾動,曲孝珏按住他伸過來的手,一下穿過他的腰將他的身子攬入懷中,輕笑道:“小傷,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今晚哪裡也別想去,就這樣陪我好好歇著,好麼。”
他身子被箍得嚴嚴實實,明明也沒給他反抗的餘地。許晚之淡淡瞥她一眼,曲孝珏突然惡意的在他腰間狠狠掐下一爪,將他腦袋固在肩頭:“看在你累了的份上,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睡覺,若睡不著,我很樂意做些夫妻間該做的事。”
許晚之無語了,磨著牙順勢在她肩窩重重一蹭,曲孝珏疼得悶哼一聲,委屈的瞧向他。
“原來你傷在肩胛。” “嗯……”
***
清晨的陽光帶著些愉悅的氣息穿灑入屋,許晚之茫然醒來肩上微沉,是曲孝珏的腦袋,她沉睡時堅持握著他的手心。
他眯了眯眼,曲孝珏醒了不動身,微笑著看他。許晚之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開口時聲音還混著些微晨起的喑啞:“你既然沒事,起床吧,我昨天還沒吃過飯。”
曲孝珏順勢抱住他溫存片刻,笑道:“你房間的物事我已經命人搬了過來,你以後一直和我住一起。對了,你屋中的‘老鼠藥’我讓人處理了,以後再也沒人敢給你這些東西。”
許晚之抓住其中的重點問:“要是我不回來呢?”
聽此曲孝珏將他扶帶起來,嘴角慢慢凝起一抹陰厲的笑意:“如果你不回來……我會親自將你抓住關起來,你不聽話,我就一點一點磨掉你的性子,直到你絕了其他心思。此生除了我和孩子,誰也不見!”
他黑著臉罵道:“瘋子!”
“那也是你逼我的。夫君,除了你,誰都清楚我是怎麼對待不聽話的人!”
許晚之無奈的道:“你別嚇我,我知道你受傷之後立即就動身。甚至不敢去思考,只怕一想就要後悔遲疑。”
曲孝珏低沉一笑:“你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
“有些事情,我得再想想,你給我點時間。”
她歪身一下抱住他,腦袋磕著他的肩頭笑道:“我不給你時間,不過你該想想怎麼去安撫安兒天天念你的心。曲家主君,你好好做。”
許晚之沒跟她再爭辯,昨晚就發現她身上並沒什麼可怕是傷痕,但肩上有一道見骨的刀痕。他刻意的小心,才沒有觸及上去。
安兒見到爹爹時,流著小眼淚肉包子一樣砸入他的懷裡,吧嗒吧嗒的哭個不住。許晚之柔緩神色哄啊哄啊,慈父附身般的餵了他整整一頓早飯,他才相信爹爹還是爹爹,爹爹沒有不見了,一切都沒有變。
桌上出現了兩碗藥,許晚之奇怪的看向她:“你每天要喝多少?”
“有一碗是你的。”
許晚之更奇怪:“我可沒受刀傷。”
“你落水那次,嶽大夫說你必須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