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志杲面色陰沉,此刻還能強裝鎮定,也算是有幾分膽量了。
“前輩,我乃焚天劍派掌門嫡傳,不知何處得罪了你?”
劉景濁舉起酒葫蘆灌了一口酒,咋舌道:“據說兩位是一對兒金童玉女,打小兒就定下娃娃親了是麼?那這位小劍仙在酒水裡邊兒預備著合歡藥,是要作甚?難不成是長生路漫漫,早得手,早放心?”
一番話說完,一旁那位青蘿仙子臉色猛地陰沉下來。
樊志杲一拍桌子,瞪眼道:“這位道友!你竟敢如此詆譭我?樊某一介劍客,怎會行如此齷齪之事?”
劉景濁哦了一聲,轉頭對著陳青蘿說道:“你愛信不信。”
回過頭,劉景濁又眯著眼,笑問道:“樊小劍仙還沒有告訴我會如何選擇呢。”
樊志杲面色陰沉至極,咬著牙說道:“我自然會選擇青蘿師妹。”
劉景濁笑了笑,揮手將樊志杲身旁的其中一把劍扯來,笑著說道:“好,有情有義,是條漢子!看在你如此痴情的份兒上,我放你們走了。”
二人同時轉頭看向劉景濁,可那背雙劍的青衫劍客卻是一臉無奈道:“我輩劍修,說話算話,還不走,等我請你們吃飯?”
樊志杲一把拿起自己的佩劍,起身抓住陳青蘿胳膊,可這位青蘿仙子一動不動。
“師妹,先走,回頭我會解釋清楚的,這麼多年,至少我對你從未有過旁的心思吧?”
陳青蘿皺了皺眉頭,兩人齊身穿過飛瀑,疾速逃遁。
劉景濁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某些事情上,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女人心軟褲帶松啊!”
劉景濁瞬身穿過飛瀑,咧嘴笑道:“不好意思,我反悔了。”
話音剛落,一道凌厲劍氣瞬發,只十餘里地而已,頃刻間便要追上了。
樊志杲一咬牙,忽的抬起腳照著陳青蘿小腹踹去,自個兒御劍逃遁,讓陳青蘿去阻攔那道劍光。
劉景濁咋舌不已,心說這也忒不是個玩意兒了吧?
揮手打散那道劍氣,同時化作一道雷霆瞬間趕至,舉起獨木舟劈砍下去,這位樊小劍仙的一條臂膀便直直墜落。
劉景濁沒有緊追不捨,早呢,得趙長生看著才解氣。
一道劍光墜地,劉景濁手拿著一條胳膊。
那位青蘿仙子也在不遠處,飄落在了靈犀江畔。
劉景濁嘁了一聲,轉頭就要走。
可陳青蘿居然御風敢來,皺著眉頭問道:“你是為了救我?還是是本來就與樊志杲有仇?”
救你?你算老幾?
劉景濁懶得搭理她。
可這位相貌極佳的女子,居然忽的臉色潮紅,呼吸急促了起來。
“你離我遠點兒,要是敢趁人之危,我寧死也要殺了你。”
劉景濁一臉嫌棄,“就你?有病吧?”
陳青蘿一愣,前方劍客隨手丟來一粒藥丸子,背對著她,嫌棄道:“你是真有病,樊志杲給你下的,只是能迷倒煉氣士的蒙汗藥而已。”
可陳青蘿依舊面色漲紅,羞紅的。
她連忙吃下丹藥,緊隨那個依舊變成書生模樣的年輕人,追問道:“那你為什麼要救我?”
劉景濁直想捂住臉,心說這年頭兒,哪兒來這麼些個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就你這長相,還趕不上姚小鳳呢!
呃,這是個什麼比法兒?
某人打了個寒顫,加快速度往曲州城去。
……
酒鋪當中,兩位焚天劍派的修士喝的正起勁兒呢,酒鋪就只剩下他們二人,曲州城的衙役明知道有人命案子了,卻是不敢進去拿人。
那可是傳說中的山上神仙,他們怎麼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