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沒多久,三兄弟打起來了。
所以院子裡就剩下他們三個人。
剛開始是皇帝數落兩個被削去爵位的哥哥,後來是兩個哥哥聯手雙打。結果打著打著,忽然提起一柄飛劍的事,就成了老大老三揍老二了。
下手真不輕的,不大一會兒,劉景濁已經被打到了鼻青臉腫,還被丟去了牆角。
劉大山主啐了一口血痰,猛灌了一口酒。
他沒著急起身,只是說道:“五龍衛都撤了吧,我不會有什麼事的。”
趙坎卻是冷聲道:“不是著急走嗎?還留著作甚?”
餘恬也抿了一口酒,輕聲道:“開戰在即,你也忙你的去,咱們沒什麼好吵的。”
劉景濁緩緩起身,輕聲道:“那我就先走了。”
趙坎冷聲道:“不差這一會兒,想去望福客棧就去。”
眼瞅著劉景濁已經要走出院子,趙坎氣極,提著一壺酒扔向門口,大喊道:“我差這點兒氣運嗎?皇位你拿去又如何,誰在乎這種事?再說你不想當誰能強迫你?還是說誰能把我從龍椅上趕下來?”
劉景濁沒停步,只是繫緊了白巾,輕聲道:“奶奶會在意皇帝是不是真正的趙家人,再說了,我待不了幾年就得去歸墟了,日後能不能回來還是事兒。”
兩壺酒同時丟向門口,餘恬跟趙坎同時開口大罵:“死遠點!”
劉景濁邁步出門,輕聲道:“往浮屠洲出兵之時,青椋山會出力。景煬境內與附屬王朝哪個敢不出力,就讓他們搬去別洲。”
說著說著,自個兒也笑了。
這些事其實哪裡用得到自己管。
姜柚等在門口很久了,要是往常,有人要動師傅,她早就衝出來了。
但今個兒是人家兄弟們,她就忍著沒冒頭兒。
姜柚埋著頭走去劉景濁身邊,輕聲道:“師傅沒有不高興,所以師姐好像不高興了。”
劉景濁輕聲道:“她在這皇宮住了近兩年呢,跟太皇太后有感情,看到我這樣,當然不高興了。”
姜柚嘆息道:“那我沒跪,師傅會不會不高興?”
劉景濁搖搖頭,笑道:“當然不會了,其實我覺得你都不用戴孝的。”
頓了頓,劉景濁輕聲道:“好了,別管這些了,跟我出去逛逛,見幾個人,以後我不在了常照顧她們。”
龍丘棠溪跟風苓她們倆已經出去了,兩個女子初次見面,相處的還不錯。
走出皇城,劉景濁冷不丁說道:“別出來。”
可方杳木卻瞬身出現,撇嘴道:“我馬上就要卸任,怕個鬼。”
春官顏敬辭緊隨其後,飄飄然落地。
“我也是,不怕了。”
有個白髮女子落在後方,也不說話,就跟著。
劉景濁無奈道:“別僭越啊!”
方杳木撇撇嘴,“越個屁!我們老春夏秋冬都是劉先生調教出來的,老秋官對我們來說就是叛徒。殿下這次走千萬帶上我,我可不留了。”
姜柚面色古怪,特別是那個一身白衣的傢伙,天底下還有這麼漂亮的男子?
劉景濁抬手按住姜柚腦袋,輕聲道:“少看他,他顏如玉不是個好東西。”
顏敬辭一臉悽苦,“殿下啊!長得好看也是罪嗎?”
謝白頭照著顏敬辭後背就是一腳,“少他孃的噁心人!”
劉景濁無奈搖頭,輕聲道:“行了,別跟著了,他許經由不敢怎樣的。”
方杳木撇撇嘴,“那不好說。”
沒法子,又趕不走,只好讓他們跟著了。
劉景濁也只好給姜柚介紹道:“這個娘們兒叫做顏敬辭,綽號顏如玉,青龍衛春官。背劍的叫方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