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
“讓你浪費時間,陪我這種沒營養的東西,當時補償也好,紳士禮貌也罷,送女士回家不當是應該的?”彷彿知道初夏會拒絕一般,溫瑋涼涼打斷了她的話,開啟車門兀自已經坐進了駕駛座上,等著旁邊的位置被填滿。
所謂騎虎難下,所謂人為刀俎,初夏頓了頓,硬著頭皮把自己塞了進去。
她沒有問溫瑋是怎麼知道她住址的,她沒有提示一個字,他的車已經停在了小區樓下,有些東西不必多問,也沒有那麼多勇氣去追問,初夏解開安全帶,直接拉開車門隨口說了句,“謝謝你送我回來。”
一隻腳已經著地,手腕上突然多了一隻手,初夏身體一顫,本能想要逃離,溫瑋並未如她所願,手上的力道加重,深邃的眼底眸光飛華流轉,他說:“小扣扣,這麼多年你都跑到哪裡去了?”
心之黯然,唯情之一字。
初夏聽見了腦海裡一根神經崩裂的聲音,他們彼此都太熟悉,熟悉到可以抓住對方最脆弱的那個點,知道說什麼做什麼,讓對方先妥協。
小扣扣,聽起來如此幼稚的乳名,偏偏就是她林初夏的薄弱之處。曾幾何時,這三個字是她每天最渴望聽到的;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它們幾乎成了她生命裡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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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B市W鎮,就沒有人不知道林家。
林氏本為當地書香門第,名門世家。十幾代人都以儒生考取功名而名滿全國,深得人心。清末國之動盪,國外文化不斷動搖著著傳統的國學地位。林家人素來以好學為主,思想與時俱進,接受新事物也比一般人迅速。加上到了那一代,林家旁支也有了分歧,林初夏的曾祖父放棄學術,走上經商的道路。
也如中國大多家族一樣,林家發家史並不見得全部是光明正大。初夏的爺爺就是因為當初見不得自己的親兄弟背棄道義,跟外國人勾結以犧牲國人為代價謀取暴利,一怒之下帶著妻兒隻身來到W鎮定居。
林爺爺經商有道,S市的大半船運業都被他掌控在自家門下。本著避世的想法,林家家業越來越大,卻也越加低調。B市各大慈善少不了一個匿名的大額捐款,W鎮的經濟也因為有了一個林家壯大崛起。
初夏出生在一年的六月,正是夏季的初始,茉莉花開的時間。那一年,整個W鎮芳香四溢,走在每一個角落裡,似都有幽香撲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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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相遇,花光了我所有的勇氣
因為家中的獨生女,初夏自小就備受嫁人疼愛。她的世界裡,單純溫馨。她的笑容,足以給予世上任何人以溫暖。
初夏上學比同齡人早,外加個子嬌小,在班中大家玩鬧時幾乎愛叫她小不點。初夏學習優異,每年的第一名都被她包攬,她是老師眼中的驕傲,同學心中的有好玩伴。
無疑,初夏有著一個幸福的童年。裡面充滿了歡笑,淺淺的梨渦,明媚的眼睛。
都說,每個女孩的花季歲月裡,都會遇上穿著白色襯衫騎著腳踏車短髮飛揚的少年,他會在你的人生裡塗上一抹色彩,七彩交織。
初夏想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十四歲那年的夏季,陽光照耀在她頭頂,折射出細碎的金黃。身穿蕾絲邊格子裙扎著馬尾的她,抱著兩本教科書,站在巷子路口,親眼看著一幫男孩在打群架。
五個頭髮染成黃色的男孩,集體揮舞著拳頭,朝被他們圍在中間的高個子男孩打去。以一敵五,被攻擊的男孩白色襯衫上染上了紅色的爪印,額前的劉海在風中舞動,他輕巧的躲避著各方拳打,不斷翻身反擊。當一個個重重的拳頭如雨珠般打在他的臉上胸前背上,然後數雙腳踢在他膝蓋上,逼起跪下時,初夏心一緊。
被圍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