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說什麼?女孩混亂了。我能說不嗎?
奴隸沒有說不的權力,更何況這是王城的衛兵,是王的人。
抵抗的話,將有損女主人的丈夫威儀。
如果女主人的丈夫因此對她動怒……想到這裡,女孩又緊閉嘴巴了。
「妳剛才想說什麼?」衛兵已經脫下褲子,在低溫下依然亢奮。「妳想說不嗎?區區一個奴隸……?讓我教妳什麼才叫奴隸的本分──」
「我也想聽你的指教,士兵。」
忽然,清冷至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衛兵煩躁地轉身,意圖用幾塊硬幣打發攪亂的人,但他一看到來者便刷地慘白了臉。
女孩順著衛兵的視線望去,濃霧瀰漫,必須眯起眼睛才能稍微看清楚那兩個身影。
一個是她認得的葛溫爵士,一個是……?
「怎麼了,士兵?」女孩不認識的人慢慢走近,鐵靴踩在廊上,發出武器與金屬碰撞的聲響,外表看來是一名騎士。對方的聲音年輕而清澈,不像那些愛喝酒的戰士,把自己的喉嚨都喝壞了。「你的指教呢?」
「我、我、我……我很抱歉、我的──」
衛兵雙腿發軟,眼看著就要跪下──他甚至還沒穿上褲子,露出的部份就像他的身體,癱軟萎縮──可是在這瞬間,銀色騎士伸出戴著鐵護具的右手,摀住衛兵嘴巴,並只用單手就把他離地高高抬起。
「別用你的髒嘴稱呼我,士兵。」
冰綠的瞳就如騎士的語氣,女孩覺得害怕,頭一次遇過這麼可怕的人。
「我的王,」葛溫站了出來,溫和地建議:「交給我處理吧,這種雜碎不值得您的注意。」
女孩睜大了眼睛。
被王之代理者恭敬以對的騎士,除了坎美樂真正的主人以外,不會有別人了。
騎士王一甩手,龐大身形的衛兵就被丟出走廊,在冷硬院中滾了好幾圈,嚇得陣陣發抖,不敢再動。
「別讓我再看到這張臉。」騎士王的命令淡然而無情。葛溫彎腰行禮,喚了另兩名衛兵將那人抬走。
最後,那對綠刃似的視線來到女孩身上。
即使是葛溫,也因為女孩的裸體而轉移視線,但騎士王毫無顧忌,仔細地看著瘦弱手臂的烙印。「那個圖騰……妳是瑞斯王的奴隸?」
女孩壓抑恐懼,默默點頭。
「瑞斯王的奴隸以性…提供聞名國度,妳的肉體毫無疤痕,想必擁有出色技巧,相當被看重,我想我甚至應該給予妳我的尊敬,女孩。」
騎士王將青藍色的披肩解開,親自為她套上,遮蔽她的裸…露。
女孩只能楞楞望著他,在如此近距離之下,總算發現這是一張俊美無暇的面容,他的金髮比葛溫爵士略淺稍淡,就像今晚的碧冷月光,光是看著就讓人感到冰涼的顏色。
「但妳為何會在我的王城?」
回答騎士王問題的人,是葛溫。「王后陛下在前陣子的宴會中……收下她作為僕人了。」
淡金的眉饒有興致地挑起。「我的王后又為何需要一名性…奴隸?」
葛溫咳了一聲,尷尬不已。「我不認為那是王后陛下的用意,亞瑟。」
他湊在王的耳邊,間單扼要地解釋了幾句。
「你的意思是,王后收了性…奴隸在身邊,卻只是把她當作普通僕人?」騎士王無奈搖頭。「我應該跟格琳薇亞談談何謂物盡其用。」
葛溫乾笑著,明白這只是他的王罕見的幽默感,但女孩聽出語氣中的不苟同,深怕國王陛下誤會女主人,她鼓起勇氣說:「王、王后陛下並沒……並沒碰過我……」
「為什麼?」騎士王審視她,綠瞳乾淨地能映出世間萬物。「妳的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