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心裡拔涼拔涼的,暗暗抹去冷汗,對自己和郭乙然當機立斷的英明決策再一次拍手鼓勵。
宋琳笑眯眯的說,“貢小米,和郭總出去,你可要幫我盯緊了他,不三不四的女人不要讓他們單獨在一起。”
我乾笑,“宋琳姐,我是什麼身份啊,這種事情我管不了的。”
“我知道你管不了,你也不必強出頭,只要你在場對他來說就是個震懾,郭乙然那個人我知道,他是不會不顧面子,在公司女職員面前胡來的,這就是我要你和他去的原因,如果換了業務部他那個弟弟郭峰,哼,兩兄弟狼狽為奸,還不知道要風流成什麼樣呢。”
我繼續幹笑,“宋琳姐,我覺得還是你和他去,震懾作用比較大。”
“我也想啊,不過就放保姆和我兒子兩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那孩子正是貪玩的年紀,保姆哪敢管他,我得在家盯著這個臭小子。”
這就是一個女人婚後的生活嗎?一方面擔心老公出差後,彩旗飄飄,另一方面又擔心家裡的兒子,如脫韁的野馬,玩散了心不用心學業。大小兩個男人佔據了宋琳全部的生活,她的心疲憊不堪,強自支撐。這一刻我瞭解了她不願再多要一個孩子的原因,天吶,這種生活再加進來一個小不點,她恐怕要心力憔悴,無力支撐了。
望著她並不精緻的妝容,我有一絲同情,不由自主的勸說,“宋琳姐,你的臉色真的不大好,泛黃的厲害,女人長期這樣的臉色肯定是有些問題的,你去找個中醫看看,開些中藥調養一下吧。”
危險的酒吧(一)
宋琳感激的望著我說,“好的,等我身子乾淨了,就去調養一下。”
我知道,她已經把我看成了可以說貼心話的朋友,而不僅僅是一個公司的職員。我喜憂參半,不知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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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琳親自開車把我和郭乙然送到飛機場,郭乙然不知在鬧什麼脾氣,上車就把墨鏡戴上,躺在副駕駛座上打盹。宋琳也不理他,一路上只和我閒聊著,叮囑我去廣州需要注意的事項。她讓我入住酒店後,立刻用短訊把兩個房間的座機號碼傳給她,不好意思的解釋說,我們的手機到那裡後是長途加漫遊,話費很貴,她有事的話就直接打座機給我們。
同是女人,聯想到宋琳平日的表現,我很快明白,抄送座機號碼的目的是為了防備我的,我料想,等我把兩個房間號碼都發短訊告訴她後,她一來可以確定我和郭乙然的確是分開入住兩個房間,二來也可以找藉口分開來半夜打電話,以確定我們不是在一起睡。如果電話響了幾聲還不接的話,恐怕宋琳會毫不猶豫的懷疑到我身上。
這樣的行為沒有引起我的反感,本來這次單獨出差,我就沒準備與郭乙然有什麼曖昧。宋琳這樣,反而讓郭乙然有了一層顧及,於是我綻放出大大的笑容,滿口答應,暗自決定只要一入住酒店立即把電話號碼傳過去。
郭乙然似乎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情形,維持沉睡的姿勢不插一言,然而我們三個人都心知肚明,他怎麼睡的著,眼睛閉著耳朵卻高高豎立,一字不漏的把宋琳潛藏的警告聽在耳中。
但願不要拋諸腦後。
我給左辰發了最後一條短訊,告訴他我已登機,便關了電話。
坐在旁邊的郭乙然居高臨下,看的清楚,口氣酸澀的說,“還挺甜蜜的,以前你怎麼不這樣對我?”
我白了他一樣,從揹包中翻出太陽鏡戴上,學他的樣子緊閉雙眼裝睡。
忽然感覺郭乙然貼近我,額頭抵住我的,臂膀有力的將我圈在座位上,低低的說,“貢小米,為什麼現在,我有一種很想掐死你的衝動?”
危險的酒吧(二)
郭乙然在我的唇邊印下一記淺吻,怏怏縮回頭,學我戴好太陽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