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簡雲琛被他激得沒了話,只好又坐了下來,不過卻不冷不熱道:“簡某在軍營裡粗糙慣了,恐怕將來有負齊公子所託。”
這已經是比較客氣的說辭了,說難聽點,我一個大男人,你們家內院裡頭的事我可不會打理,以後搞砸了別賴我。
齊慕安這會兒倒好脾氣地笑了笑,又扭過頭去看映棠,映棠忙斟酌著繼續解答。
“三姨太太本是太太同父異母的妹子,因與太太同歲,是自小就極要好的。夫家住在城南那片兒,與咱們府裡離得不遠,姨太太閒了便過來陪太太說話打發時間。姨老爺本來在翰林院做著五品的編修,近幾年因身子不大好,便賦閒在家了。”
說白了,是門靠著奉承阮夫人度日的窮親戚。
就這樣的人家,過生日的賀禮竟然跟魯國公家的一樣?
就是他一個什麼禮儀都不懂的現代白目也知道這不妥啊!
難怪他這個做外甥的傷得就快死了兩位孃舅都不曾親自來看過,可見平日裡有多疏遠多冷淡。
可阮夫人既然敢就這麼大大方方的送過來,看樣子是算準了他也會附議了,因此又問,“往年可都是一樣的例?”
映棠點了點頭,“大爺不大愛管這些瑣事,每年太太擬好了單子給大爺看,一般大爺也不會再做改動。偶爾會在往姨太太那邊另添兩樣時新的玩意兒。”
這已經算是過了,他還要再添?
齊慕安臉上有點繃不住了,“這是為什麼?”
映棠小心翼翼地拿眼角覷了一眼好整以暇坐在一邊的簡雲琛,深覺自己今兒恐怕得把這未來的少君給得罪了。
可看自家大爺那臉色,她又不敢不說啊,只好吞吞吐吐道:“三姨太太走動得多,大爺打小同她也是極親近的。再者……再者三姨太太家的蘭少爺和大爺也很說得來。”
說到“蘭少爺”三個字,映棠的音量已經變得很小很小就快聽不見了。
齊慕安頭疼地乾咳了兩聲,看來這裡頭有貓膩啊,表哥表弟兩小無猜神馬的,也是很容易出事的啊!
再拿餘光瞄了一眼簡雲琛,果然見他鳳目微眯,嘴角浮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不由苦笑搖頭,看來再活一次也不是這麼容易的啊,起碼原主的風流債統統得自己背了。
不過這些都是日久見人心的事兒,現在也急不來,先把眼前的事兒給辦好吧。
因此提起筆在禮單上利落地刷刷刷劃了幾道,把本來準備往三姨太太家送的一斤大紅袍、一尊象牙佛雕和一套成窯的茶具給否了,然後對映棠道:“把這三樣添到大舅父那邊。這些都是公中的,回頭把我外書房的倉庫開了,我看看還有什麼新鮮玩意兒,我也跟著父親母親添一兩樣湊湊趣兒。”
映棠為難地吞了口口水,“大爺恕奴婢多嘴,往年大爺從未駁過太太的回,如今雖說單子送來叫爺瞧瞧,外頭恐怕……恐怕已經開始裝箱了。”
言下之意,給你看看也就是裝裝樣子而已。
妹的,當著未來老婆的面兒,這個臉可是丟不起的!
齊慕安咬了咬牙,“你現在就去把我的意思回太太,再叫六福到外頭去,看著他們裝箱子,誰敢亂動一動,當場給我打二十板子。誰要不服,叫他來問我!”
映棠見他生氣哪裡還敢再勸,忙一溜小跑趕著出去辦事了。
六福的差事並不難辦,齊家大爺別的威名沒有,就是打人殺人那點兒聲名在外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因此只需六福將他的意思一說,眾人立馬就老老實實偃旗息鼓退到一邊兒該幹嗎幹嗎去了。
可阮夫人這邊就沒這麼容易了。
映棠過來回話時阮夫人正和她的大女兒頌雅一起有說有笑地挑選布料做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