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微笑著迷地看著他眉飛色舞地開始說著我已經聽起繭子的喜兒的大小“事蹟”……心中暖暖,這樣的燁兒才是我的夫君呵,我寶貝兒們的父親……他現在只是一個父親……
我……假裝是第一次聽,聽得很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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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長方形的堆漆剔紅盒子,上面有個鏤空的大大的“如”字,拉開蓋子裡面卻是空空。我納悶的瞥了蘭兒一眼。
“這坤寧宮也忑小氣!剛剛叫一個小太監送來的,指名給宛儀,我道是裡面什麼好東西呢,居然是空的!也太不把我們乾清宮放眼裡了。”蘭丫頭忿忿嗤道,又癟了下嘴:“宛儀以前奉節慶賞給奴才們的東西都比這個來得稀罕。”
坤寧宮……皇后……哦,我明白了。
叫過蘭兒去我書案上拿過那塊當鎮紙用的小翠玉如意過來,輕輕的放進漆盒裡。
“你叫萬安把這盒子和如意一起送給坤寧宮去,告訴他這準是個好差事,有厚賞。”
看著蘭丫頭應諾著捧著這盒子出殿,去找萬安送東西去。我輕輕抿了一口茶,氣定神閒的繼續翻開著書。皇后……原來也沉不住氣,看來她是真的相當在乎……我曬笑著輕輕再翻開一頁。
書沒看進去幾頁,萬安已經回來了,還帶回來另外一個金漆箱子,蓋子上面有一個大大的硃色“謝”字。
“宛儀你真神了,我把那小盒子交給了皇后娘娘身邊的小順子,一會他就溜出來說皇后見了大喜,說送這一箱子東西給宛儀。果然是厚賞哇。”看萬安那小眯縫眼睛眨吧眨吧的說著。
我擺擺手,看也懶得看,不外乎是些珠寶細軟,叫蘭兒收箱前隨便拿了裡面一個物事賞了萬安。待他走後,蘭兒狐疑的打量我半會兒,“娘娘,我尋思著你和皇后是定是在猜什麼啞謎。”
是啊,皇后問我“如盒、如何”,我回答:“如意,如你意啊。”她能不高興?
我繼續喝著我的茶,看著我的書,旁邊佇著蘭兒託著鰓在那苦著臉慢慢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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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十三年五月丙寅。
五更起,那熟悉的陣痛一波一波的從腹中傳來,我就知道寶寶是要急著出來了。他的性子和喜兒卻是迥異得緊,喜丫頭想出來的時候就瘋了似的踢肚皮,從發作到生她不過一個多時辰,痛,來得快也去得快,呵現在想來這個孩子真是貼心……
快卯時了,外室傳來全公公叫起的聲音……
一向生物鐘準時的他,抖著睫毛,漆黑的眼珠還若有剛睡醒的朦朧怔忪。習慣性朝懷裡的我看來,發現我居然是醒著的。
“出汗了……疼麼……是不是時候到了,怎麼不早點叫我。”
“該早朝了……”看他還懵懂著的雙眼帶著憂心。最近南邊叛亂,三藩勾結成營,全天下的眼睛都盯著這個帝國年輕的君主,掃平鰲黨用的政治手段雖是高明,但是這次可是軍事叛變。他現在身上又壓上了無形的重擔,最近他有多累,多忙,我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沒事,又不是第一次做母親,去吧……”倒不是誆他,現在是真的不疼,這壞寶寶是踢一陣歇一陣,估計這次沒上次生產那麼利索,得折磨我一段時間才肯出來了。
“恩,早朝一完我就來陪你……”
外邊的見起了,輕輕地進來一行侍侯更衣洗漱的宮人,靜立在屏風後的外室等候。
他的背影剛剛轉過屏風離開我的視線……突然一股潮水般的陣痛襲來。又來了……我靠在床沿閉目咬牙,等待這鑽心磨人的疼慢慢消退……
“什麼……日子不對……好個孫敬!萬福,去乾清門傳今日罷朝!等等,上書房大臣叫他們留下來在朝房等宣。”有人小聲的給他說著什麼,隨即屏風外傳來他拍桌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