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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他充滿戲劇性地停了下來,但是,他的敘述似乎並沒有引起他所希望見到的那種興趣和驚愕,他重複說道:&ldo;我告訴你,我就要發瘋了。&rdo;

&ldo;非常奇怪,&rdo;拉文頓喃喃道,&ldo;真的非常奇怪。&rdo;

傑克感到很憤慨。

&ldo;我想你也快這樣了,所有的醫生都那樣無情,那樣令人討厭。&rdo;

&ldo;來,來,我的年輕朋友,你這是隨意下結論。首先,儘管我拿到了學位,但是我並不從事醫學,嚴格他說來,我不是一個醫生‐‐就是說,不是給人們醫治身體的醫生。&rdo;

傑克爇烈地看著他。

&ldo;那麼,你是津神醫生了?&rdo;

&ldo;是的,在某種程度上是這樣,但是,更確切地說,我稱自己是靈魂醫生。&rdo;

&ldo;噢!&rdo;

&ldo;我領會到你語調中的蔑視,但是,我們必須使用一些詞語去表示這條富有活力的原則,這條原則可以脫離和獨立於它的肉體棲息地,即脫離軀幹而存在。你不得不使用靈魂這個詞,你知道,年輕人,靈魂不僅僅是被牧師發明出來的宗教術語。但是,我們稱它為津神、或者自我潛意識、或者別的其他更適合你的叫法。剛才你對我的話感到憤怒,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它確實讓我覺得非常稀奇,像你那樣身體非常平衡和正常的年輕人,也會患上幻覺而神經錯亂?&rdo;

&ldo;我確實神經錯亂了,我非常痛苦。&rdo;

&ldo;你要原諒我剛才的話,不過,我還是不相信。&rdo;

&ldo;我神經錯亂了!&rdo;

&ldo;晚飯後?&rdo;

&ldo;不,就在今天早上。&rdo;

&ldo;不會的。&rdo;醫生說道,重新點燃了手中已經熄滅的菸鬥。

&ldo;我告訴你,我聽到了別人沒有聽到的東西。&rdo;

&ldo;一千個人中會有一個可以看見木星,即使其他的九百九十九個人看不見,也沒有理由懷疑木星的存在,而且,更沒有理由把第一千個人叫作瘋子。&rdo;

&ldo;木星已經被證實是科學事實了。&rdo;

&ldo;今天的幻覺,在明天就很有可能被證實是科學事實。&rdo;

不知不覺地,拉文頓的實際態度感染了傑克,他也感覺到了無比的安慰和歡欣。醫生關心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點點頭。

&ldo;好點了,&rdo;他說道,&ldo;你這個年輕人的麻煩,就是你太確信,在你自己的哲學以外任何東西都不可能存在,因此,當某些東西出現了並衝擊你那種觀唸的時候,你就受到了驚嚇。讓我們聽聽你說自己發瘋了的理由吧,然後,我們再判斷一下,看看以後需不需要把你鎖起來。&rdo;

傑克儘可能忠實地把整個故事敘述了一遍。

&ldo;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rdo;最後他說道,&ldo;為什麼今天早上它出現的時間是七點半‐‐晚了五分鐘。&rdo;

拉文頓想了一兩分鐘,接著‐‐

&ldo;你的手錶現在是幾點?&rdo;他問道。

&ldo;差一刻八點,&rdo;傑克答道,也想著。

&ldo;那麼,那就很好說了。我的手錶現在差二十才到八點,你的手錶快了五分鐘,這非常有趣,而且,也非常重要‐‐對於我來說,事實上,它是無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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