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手握大權。
至於京中的勳貴,自然人者有份,大家個個穿戴衣甲,挽著長弓,躍躍欲試。
北鎮府司來了調令,命內東城千戶所調一隊人馬隨駕護衛,郝風樓接了調令之後立即帶著曾建,點齊了三十人出城,他們的隊伍在最後墊後,保護一些女眷。
對此,曾建略帶幾分不滿,他很是嚮往狩獵,想跟著前頭的勳貴們湊在一起,結果跟著女眷,多半是沒機會一試身手了。
郝風樓倒是無所謂,作為一個連弓都拉不起的渣渣,他還是覺得穿著衣甲騎在高頭大馬上,腰佩寶刀、箭壺,身後揹著長弓,一副雄赳赳的青年武官形象就足夠了,真要去彎弓,太過跌份。
這些女眷的隊伍也是拖得老長,因為徐皇后參與其中,相陪的命婦實在不少,郝風樓打聽自己的母親,才知道母親是在前頭的鳳駕那兒,至於這上百車的命婦裡頭倒是瞧見了陸夫人。郝風樓親自過去問了安,陸夫人看著他笑道:“你騎在馬上真是精神,俊朗極了,累嗎?我車裡有梅子,還有糕點。”
此時,車裡的簾子捲開一角,隱約露出陸小姐的倩影。
郝風樓精神一振,想不到陸妍也來了,礙著陸夫人的面不好打招呼,郝風樓道:“不必。不過此去數十里,卻是不易,夫人好好歇一歇。”
陸夫人頜首點頭。前方的隊伍出了點亂子,似乎是一同拱衛女眷車駕的旗手衛和曾建吵了起來,郝風樓皺皺眉。只好道:“我去看看。”說罷,挺身勒馬去了。
搖曳的車廂裡。陸夫人咳嗽一聲。對同車坐著的陸妍道:“你爹總瞧他有點不順眼,可是為何我這做孃的總是瞧著還成。”
陸妍俏臉緋紅地道:“父親看誰都不好的。”聲音低若蚊吟,帶著幾分抱怨。
陸夫人笑了,捏了陸妍的柔荑一把,道:“你倒是向著外人,竟是幫著外人消遣你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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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風樓打馬到了隊伍的前方。便看到一個面如冠玉的青年武官騎在馬上和曾建爭吵,郝風樓打馬上前,道:“發生了什麼事?”
曾建氣呼呼地道:“大人,這些旗手衛的實在可恨。總是對咱們說閒話。”
郝風樓眯著眼,看了青年武官一眼,道:“這是什麼意思?都是親軍,說什麼閒話?”
青年武官冷笑一聲道:“讓你的人管好自己,一個個咋咋呼呼,不知是從哪裡來的鄉巴佬。”
郝風樓哂然一笑,對曾建道:“不必理這些油頭粉面的小子,都是一些仗著父蔭混飯吃的飯桶罷了,做好自己的事。”說罷也沒有和這些旗手衛的人爭吵,勒馬直接趕去後隊了。
旗手衛前身是旗手千戶所,主要的職責是執掌御駕所用的金鼓、旗幟;其次的職責是護駕左右,宿衛宮禁,負責皇室的安全。所以一般選拔的人多是高大魁梧、同時出身較好的貴族子弟,說白了,郝風樓說他們是仗著父蔭混飯吃的傢伙一點都沒有錯。
這青年武官真真切切的聽到郝風樓對曾建的話,差點沒咬碎細牙,狠狠地瞪了郝風樓背影一眼,卻又做聲不得。
傍晚時分,隊伍才抵達紫金山,在紫金山南麓早就有人搭建了營帳,貴婦們紛紛進賬,郝風樓則是指揮曾建人等佈置了一下夜裡的衛戍,同時與附近的大營進行聯絡,旗手衛的一干人等則是埋鍋造飯,管理餵養馬匹。
雙方曲徑分明,誰也不肯搭理誰,忙碌得差不多了,卻是有一支隊伍打馬過來,為首的人是個太監,這太監下了馬,道:“可是郝千戶?奴婢奉漢王和趙王之命請郝千戶去喝酒。”
郝風樓方才看到旗手衛那些傢伙所謂的埋鍋造飯,營裡散發出來的米飯焦味,早就曉得慘不忍睹,吃這群傢伙的飯菜,短壽三年都是不止,至於貴婦們都有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