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生坐在後座。
前面,開車的陳白開了嗓:「沈業忠這幾天,經常出入人才市場。」
人才市場?
沈潮生單手撫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自從沈譽汀死了之後,董慧珠的精神受到打擊,被送到了療養院療養,而沈業忠也沒什麼實權了,平時沈潮生就見他遛鳥種花,喝茶品詩,提前過上了退休的日子。
這……去人才市場做什麼呢。
沈潮生想不通。
他側眸看向窗外,正打算收回目光,一道熟悉的身影驟然映入了沈潮生的眼底。
「陳白,停車!」
「吱。」
陳白被嚇一跳。
危機感讓他警惕地環顧一週,「怎麼了?」
「我好像看到徐正東了。」
陳白皺眉,隨著沈潮生的目光看過去。
街道空空如也,只有幾排樹木彰顯著它們的地位。
沈潮生剛剛就是隨意一瞄,也不清楚,到底真的是不是徐正東。
但是那個身影,很像、很像。
「你負責查查最近濘城的航班,有沒有徐正東。」
「好。」
「……」沈潮生沒再多說,一隻手搭在膝蓋上,輕輕敲擊著膝蓋。
江春和失憶,那是她上大四。
現在江春和都畢業了。
不知不覺,也過去快要一年了。
徐正東,18了吧。
沈潮生這麼想著……
江春和在房間裡躺著,迷迷糊糊睡著了。
恍惚間,只覺得一股清冽的氣息靠近。
睜開眼,沈潮生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男人沖她笑了笑,「沈太太。」
江春和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嘟囔著,「你回來了哦。」
「嗯,給你買了禮物。」
江春和回過神來,這不是在做夢了,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桌子上擺放著一條紅色的裙子。
柔軟的面料,剪裁得體的款式,江春和眼前一亮,這是她在雜誌看到的一條裙子,特別喜歡,是濘城一位著名舞蹈家穿過的同款。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
「沈太太喜歡跳舞,這個裙子,肯定也喜歡的。」
「跳舞,對我真的很重要。」江春和抱著裙子,低著頭說。
「我知道!」
他嘆了口氣,將她納入懷裡。
「就如同你對我的意義,很重要一樣,我不想失去你。」
「……」
「今天,我和你爸爸喝了點酒,聊了不少,你的固執讓我生氣,不過,我愛你,愛的是你整個人,你的固執我也愛,我應該站在你的角度去考慮的,我不想看到你難過。」
江春和輕輕推開他,皺眉,她的重點在於:「你又喝酒了?」
「喝了一點,沒事兒。」
「萬一發燒怎麼辦?」
「不會,」他笑笑,聲音低沉,「我還要給夫人跳舞呢。」
江春和呆住了。
沈潮生也會跳舞嗎?
在她的印象中,好像……他會跳舞來著!
可是卻想不起來了。
「哎——」
沈潮生扣住了江春和的腰,將她從床上帶了下來,在她詫異的目光注視中,他還著她的腰,另一隻手腕著她的手,慢慢地跳華爾茲。
月明星稀,光影相間,沒有音樂,氣氛卻甚是溫柔。
「以前我給你跳過桑巴,那個時候你腳扭了,是我害的,我很抱歉。」
「……」
「想跳舞,我們慢慢來,腰好之前,先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