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堯就這麼和沈潮生談了一會兒。
終於,他站了起來,信誓旦旦說會幫沈潮生洗脫罪名。
「賀堯,」
於門口步伐定住的男人,聽到沈潮生一字一句清晰地傳了過來:
「生日快樂。」
這是賀堯27歲的生日,收到的第一句、也是最後一句生日快樂。
眼眶濕潤起來,他沒有回頭,只是簡單地勾著嘴角笑了笑,「謝了沈三。」
然後身影消失在了沈潮生的視線。
夜深。
夜色繚繞不定,濘城蜜區夜總會,魚龍混雜。
舞池區呈現出一派紙醉金迷的景象,男男女女扭動著身軀,跟隨動感的音樂搖頭擺尾。
吧檯,一攥著酒杯的男人,黑色的襯衫包裹,一雙鳳眼狹長到底,他勾著嘴角,忽然脫掉外套,沒入了舞池中央。
男人身材細瘦,180的個頭,戴著狐狸的面具,高超的舞技讓在場女人們躍躍欲試,雖然看不清楚臉,卻壓不住想和他共飆舞技的興致。
這個男人跳舞很有張力,他的骨骼很柔軟。
比女人還要柔軟。
四肢張弛有度。
他舉手投足之間的每一步,都令在場的人讚嘆不已。
舞王!
今天的舞王當之無愧!
很快的,舞池中央就多了一個同樣戴著狐狸面具的女人。
女人身穿紅色長裙,身材姣好,裸露蠻腰細軟。
她的舞步和身材一樣,曼妙玲瓏,先是純情緩慢,很快就開始下腰的大動作,讓人嘖嘖稱嘆!
這個女人老顧客都認識,是這裡的「頭牌」,聽說是被歐陽家的人賣過來的。
至於叫什麼,無人知曉。
而且她跳的舞很詭異。
好似身旁總是存在另一個人似的,不是一個人的獨舞,而是兩個人的共舞。
「今晚的舞王和舞后來一段吧!」
「來一段!來一段!來一段!」
全場起鬨。
於是乎。
戴著面具的兩個人,一場舞技的較量。
男人忽然伸手,拉住女人的纖腰釦入自己懷裡。
女人沒有躲開,反倒是貼在男人的耳朵邊,說了一聲意味深長的:「你終於來了。」
男人皺了一下眉,隨即就勾著女人的腰,離開了舞池,只留下一道虛晃得看不清楚的背影。
「砰——」
昏暗的包廂,伴隨著開燈的那一剎那,女人臉上的面具被摘了下來。
注視著夏芳菲的臉,賀堯也摘掉了自己的面具,夏芳菲一點也不驚訝。
她的臉,她的神情一併沒有多少變化。
「我等你很久了,賀公子。」
「你和我爸,認識?」賀堯問。
不然夏芳菲不會認識他。
所以這句話就表明了,夏芳菲和賀治騰之間,是認識的。
夏芳菲挑笑,淡淡道:「賀公子今天招惹我,就是為了問這個嗎?」
「不是。主要是想和你談談心,畢竟……夏小姐可是美人,我最喜歡美人了。」
賀堯勾挑著夏芳菲的頭髮,被她纖纖玉指攥住了手。
「賀公子,我們可是同一類人。」
「你什麼意思?」
「喜歡美人的,是我;而你,喜歡硬漢。」
賀堯的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尤其是看到窗臺外面閃過的一抹身影,賀堯眼底的慌亂更甚。
陳白手裡拿著刀,動作迅速地從身後抵住了夏芳菲的脖。
陳白之前就是做這一行的,鋒利的刀子抵在夏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