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在想什麼,她自然知道。
好不容易接下國公府這一單,為的就是能揚名帝都。
可如果查不出問題來,那此行便等於沒有收穫。
這兩日,她也就是初來的時候露了一手,其餘時間都心不在焉,易老看在眼裡也是急在心頭。
可畢竟初十才是東家,他不過是一個夥計,也不好直說什麼。
見初十明白過來,易老望了望天邊的弦月,道:「你可知這世間最讓人絕望的是什麼東西?」
初十默然,「自然是情。」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許!
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
「錯。」
但易老卻直言她說的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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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不解的看著他,聽陳勝說,易老一生未成家,無妻無子無父無母,他也不知他的身份。
只是曾經見過一些特別的事,所以才覺得他不簡單。
「易老何解?」
初十正處於迷茫的時候,聽此言拱手相問。
「你不是都懂嗎?」
「恩?」初十不解的看著他,不懂這是何意。
什麼叫她都懂,她若懂就不會如現在這樣迷茫,不知所措了。
易老嘆了口氣,笑著望著天邊的弦月,儘管它被青霧所遮,卻還是有點點光亮映出來。
雖不知那背後的樣子,卻知它的存在。
他說,「人世間最讓人絕望與無力的,莫過於,生離死別,呵呵……」
感慨完這句,易老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亦步向屋內走去。
初十如夢初醒,猛得站了起來。
是啊,她怎麼會把這個給忘了。
這五年來,她所有的努力,是為了什麼。
不過是守護她所要守護的!
如今,那人就在不遠處,她卻因為他的情緒不穩,因為他一句怒罵,就心生煩憂。
就猜他心思。
他為她做的,又豈是一句不愛可以解釋的。
想到就做。
初十收拾了一下自己,雖然還是男裝,但顯得俊秀許多。
循著記憶來到昨晚的碧水軒,伸著腦袋小心翼翼的向前探去。
此刻,碧水軒裡,阿離看著已經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主子,已經手足無措了。
「爺,您還是吃點吧!」
這句話,他已經說了不下十遍了,可每次都沒得到過一個眼神。
甚至還被打了出去。
但好歹還有響動。
人是你趕走的,人家真的走了,你這會又在這裡鬧彆扭,鬧情緒,還甩脾氣,害得整個國公府的人都跟著擔驚受怕。
就連老國公和國公夫人也被趕了出去,勸不住啊。
阿離覺得,他真是一個操心的命,而且是那種特別悲催的屬下。
用小姑奶奶的話說,他就是一個保姆。
還是那種沒有工資還要一天十二天時辰,隨叫隨到的保姆。
可悲催就悲催吧,您可別再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嘛。
他們這些做屬下的也真是可憐,身體又不是他的,著急的反而是他。
自打初十離開後,一夜,凌非就保持著那個姿勢,動都沒動一下。
阿離喚了他半天見沒反應,嚇了一跳,就過去準備探他鼻息。
結果被一掌拍得貼到了牆上,差點成一幅美男畫。
好在,這些年他練習最多的是捱打,時間久了也快成金鋼不壞之身了。
自己扒拉扒拉,又從牆上下來。
這次,他已經做好被踹出去的打算了,可這都半天了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