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意示意她彆著急：“他們的目的，為什麼針對你……這些真相，你在這次考核中都會知道。”

“我不想知道。”祝問善卻出乎他意料道，“我什麼都不想知道。對我來說你們就是沒事找事！不管是什麼原因，你們都沒有資格這樣對我！”

她是想過為什麼，是想過自己與眾不同的原因，但……

“你不想知道？”胡銘意很是意外，鳳眼微睜，“為什麼？”

“知道了有什麼用？”祝問善冷哼一聲，抱胸道，“你們是不是覺得，知道真相後無非就兩種情況？第一，明白了你們針對我的原因，從而諒解你們、甚至配合你們？”

“第二，要我知錯就改、從而不再犯錯？”她瞪著他，卻不只是在瞪著“他”，“想得美、不可能！我一不會原諒你們的所作所為，二不會知錯就改，我做事無論對錯都是出於自願，沒有反悔一說！”

胡銘意：……！

看著某人瞪著他的含著怒意的雙眼，他可算是知道惹到她祝某人算是踢到仙人掌了。

她話說到這裡，接下來是勸是罵都沒有必要了，胡銘意一連嘆了三口氣，忽然覺得自己的親妹妹真是太好對付了。

要是祝問善真是他妹，這日子……沒法過了！

也不知道江初韞那會兒是怎麼對付這個人小鬼大的孩子的……也不對，也許當時沒讓江初韞離開，一直是他帶孩子，問善就不會經過那些折磨，從而一路照常地長大……

但他們那會兒也是考慮了很多才……

算了，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只能面對眼前之人。

“問善，”胡銘意搖搖頭，低聲道，“我不苛求你的原諒。今晚來找你，也沒有其他的目的……只是想告訴你考核一事，讓你萬事小心，不要在考核中被他們抓到把柄……”

祝問善喘了口氣：“那如果考核沒透過會怎麼樣？”

胡銘意斟酌用詞：“你會……處處受限。”

“呵，”祝問善笑出聲，“你們又要派人來監視我？”

笑完，又自嘲道：“不對，我現在在特殊事件調查部門，裡邊應該都是你們的同夥吧？除了林知聿外，知情人士到底有多少我也懶得猜，反正你們都裝無辜、都當不知道就是了。”

看她氣鼓鼓的模樣，胡銘意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想了想，試探道：“對了，江初韞他……”

“他？哼，他肯定也和你們有關係。”祝問善抱著胸道，“不過他人倒是不錯，還算可靠。”

聽她這麼說，胡銘意就知道了，他心念一動，朝她走了兩步：“問善，我是真心想要幫你的。我才見到你，就來找你了。”

祝問善警惕地看了看兩人間的距離，皺起的眉頭散開：“我可沒要求你這麼做。”

胡銘意：……

“當然，我是自願的。”他語氣溫和道，“你想要知道什麼，我能說的我都可以和你說，比如……”

祝問善眉頭一抬：“我想知道你不能說的。”

胡銘意：……

他深呼一口氣，把自己的話說完：“……比如，你想知道那個從小陪你長大的哥哥是誰嗎？”

只見他話音一落，原本滿臉倨傲不服的祝問善，臉上出現了片刻的凝滯。

她在猶豫。

胡銘意嫉妒地想，果然“哥哥”對她來說是不一樣的。

“我不想知道，”胡銘意覺得她是在嘴硬，因為她瞧著有些走神，也沒有像剛剛那樣瞪著他說話，“反正他又不是我親哥哥，說到底，他和我也沒有任何關係，我沒必要知道他是誰。”

胡銘意觀察著她的表情，流轉在各個合作物件之間、很會察言觀色的他自然看出了祝問善在口是心非，他雙唇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