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這個意外停電的雨夜裡，在竄天蹦地的吵鬧學生中，葉成章小課堂，第一次開課了。

他清了清嗓子：&ldo;首先，作為一個女生，必須要掌握的技能就是撒嬌賣萌。&rdo;

不學好的秦今秦小同學立刻反對：&ldo;你這是固化標籤，我不認同女生必須是這種形象。&rdo;

葉成章：&ldo;……技能麼，技多不壓身，你還學不學了？&rdo;

&ldo;不學&rdo;，秦今秦抽出自己的手：&ldo;我也沒要學。&rdo;

葉成章忙拽了回來，在她抗議前進入正題：&ldo;像哦這種沒有感情`色彩的詞不能多說，髒話也不能說。什麼傻逼啊、我去啊，這種，都不行。&rdo;

&ldo;那說什麼？&rdo;秦今秦竟真的被他引的有些好奇了。

許是晃蕩地有些累，葉成章便把兩人交握的手隨意擱放在自己腿上，淡淡地含了些笑意：&ldo;比如啊，想說哦的時候，就說嗯，想說我去，就要換成哎呀。&rdo;

他及時關注學生的反饋：&ldo;&l;哎呀&r;你會說不？&rdo;

秦今秦動都不敢動一下的，他牛仔褲的觸感有些糙，與他骨節分明的長指一起咯著自己的手，她胡亂嗯了一聲，當作回答。

葉成章接著詳細解釋：&ldo;哎呀這個詞呢，就很萌，不管是什麼樣的小姑娘，說出來都可愛。說的時候，語氣不能太甜，這樣太刻意，也不能太喪，就成了抱怨。發音的關鍵，就在於短促，輕快，尾音上揚。&rdo;

他一口氣說完了這麼多，忍不住摸了摸鼻尖，懷了十二分的期待：&ldo;你試試。&rdo;

秦今秦才沒這麼容易上當，她跳過了這句，問到了一個自己最常用的詞彙：&ldo;傻逼呢？&rdo;

葉成章不氣餒，來日方長麼。

他回答她：&ldo;這個詞最難聽了，女生不能說。如果真的需要，有兩種選擇：一是&l;壞蛋&r;，二是&l;哼&r;。&rdo;

他的聲音醇淨，即使說著這樣的詞，倒也不是太娘，可透過黑夜的介質傳到耳邊，逗得秦今秦直想發笑。

她憋著笑意，覺得自己開心極了。

一定是因為停電，對。

葉成章還在一本正經：&ldo;這兩個詞的發音同上，最忌諱的就是太膩，特別是第一個，壞蛋，如果太膩，就會顯得很風塵。&rdo;

&ldo;哼呢？&rdo;有道聲音問。

葉成章張口就來，反正都是自己瞎編的：&ldo;哼的時候，一定要閉著嘴巴，用前鼻音哼，聲音也要短，這樣會比較嬌俏。&rdo;

說完後才覺得不對勁兒，剛才好像不是小花問的吧。

恰好這時，頭頂的燈亮了起來，光明重降人間。

燈光照亮了他們座位附近圍著的幾個人：以宋飛為首，正笑得分外不懷好意。

秦今秦臉唰地就紅了，她迅速拿回自己的手。

宋飛裝作沒看到她的小動作，打趣葉成章：&ldo;看不出來，你對這東西這麼有研究，還嬌俏？&rdo;

&ldo;關你屁事&rdo;，葉成章白了他一眼，忽然空出的手心空蕩蕩的，他沒好氣：&ldo;你剛才不是還在辦公室？&rdo;

&ldo;停電的時候我都走到門口了&rdo;，宋飛道：&ldo;好像是跳閘了。&rdo;

幾個男生鬧哄哄地：&ldo;我們過來問你運動會要報什麼專案。&rdo;

也許就是應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