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還愉快嗎?”一出口就是冷冷的諷刺,儘管如此,風展諾還是感受到費斯頓眼底的關切。
“我得對你說那裡面很無聊。”距離上次見面已經有了不短的時間,他的頭髮在進來的時候就剪短了,輪廓更明顯,殘留的汗水在他額頭上,像層薄薄的霧氣。
他表現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費斯頓留意到他的眉骨上有瘀傷,從袖口下露出的手臂上還有許多擦傷的痕跡。
“無聊?我看你不是這麼想的,無聊你就不會千方百計的想辦法把自己弄進去,如果早知道你想進去玩玩,你早點對我說,我來成全你!”啪,他在面前扔下一疊檔案,隔著玻璃都能感受到費斯頓眼裡的怒火。
風展諾不太意外,指了指那疊檔案,“你發現了。”
他竟然能這麼輕描淡寫的承認,“那通電話是你自己打的,告發你自己所在的位置,那個酒吧裡的南希也是你早就物色好的,像你這麼謹慎的人怎麼會去找一個明知會壞事的人辦事?你不會!”費斯頓隔著玻璃冷笑。
“黑豹幫乾的是走私軍火的生意,和鯊魚的組織沒有太大關聯,他們只是個小幫派,你根本看不上眼,以你的能力你會找不到他們的頭目?這是個笑話,更別說最後反被那個叫南希的出賣,狐狸會被兔子算計?這種事我也不信。”
費斯頓抱著手臂冷冷看著他,風展諾對他的話沒有反駁。
費斯頓不喜歡這個結論,但他必須說,“把所有關聯聯絡到一起,結果只有一個,這一切是你自導自演的,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風展諾幾乎能聽見咬牙切齒的聲音,嘆了口氣,“我告訴你的話你會讓我這麼做?你會氣瘋的,不把我關起來才怪。”
“你也知道?!”費斯頓現在就氣瘋了,大吼聲引起側目,獄警給了他們一次警告。
費斯頓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發現到這件事的時候簡直不能相信你真的這麼做了,我等了很多天,等到我能控制自己情緒的時候再來見你,但我錯了,看到你還是很生氣,也許你就該在裡面好好反省,等你想告訴我原因的時候我再來。”
他站起來要走,風展諾連忙靠近玻璃窗,對著上面的氣孔喊住他,“等等,你回來!”
費斯頓站定腳步,“像你這樣的人本性就是不愛被人狗束,如果你覺得我給你造成壓力,你大可以直接對我說,說你不想被改變,不想好好生活,說你喜歡刺激,習慣獨來獨往,不打算對任何人解釋你在做什麼,只要你這麼說,我就隨便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不會再來管你的死活。”
他轉過身,剛硬的下巴微微緊繃著,視線微冷,那種表情和眼神就如同他們當初剛認識的時候,帶著評判和審視。
他一定氣極了,才會說的這麼絕情,風展諾想笑,但只動了動嘴角,“在西雅圖的時候,福柯夫的人來見過我。”
“他們說了什麼?”他的話得到費斯頓的關注。
“他們說你的復職只是暫時的,但只要我進了監獄,關於你的內部審查就此結束,同時徹底恢復ST小組的運作。”風展諾眨了眨眼,“這麼好的條件我怎麼能不答應。”
所以他沒有上訴,在法庭上甚至沒要求律師給予徹底的辯護!灰色的眸色一冷,“你答應了。”
“我想不出不答應的理由,這對你有好處。”風展諾像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反正當時我已經在那裡了,而且那對我的計劃也沒什麼影響。”
費斯頓隔著玻璃,儘量控制著自己,“那你知不知道內部審查判定我失職,他們也提了個條件,只要我幫麥蓋瑞抓住你,我就能復職?”
再瞪下去這玻璃說不定就要被燒穿,風展諾的視線對上費斯頓的眼神,搖頭,“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