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就用力甩開北堂尊越的手,眼中更是似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湧動不休,冷冷道: “我從小到大都是這個樣子,莫非你不知道?我一輩子都是這個模樣了,改不了了!……你若是不滿意不喜歡,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北堂戎渡說著說著,只覺得這些時日以來所積攢的委屈和怒氣再也壓制不住,心頭火‘騰騰’地就猛躥了起來,他僵立了片刻,忽然重重一推北堂尊越的胸膛,道: “……今天我就不該來!”說罷,快步便向外面走去,而北堂尊越被他這麼用力一推,在猝不及防之下卻是被推得向後踉蹌了一步,頓時北堂尊越當真火了,他又哪裡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眨眼間閃身便攔在了北堂戎渡面前,一隻手直接就探了出去,抓向北堂戎渡:“……給朕站住!”北堂戎渡臉色一凜,瞬間右手便向上一彎,五指內屈成鷹爪狀往上方一抬,一記大力的託頂,正頂到了北堂尊越的手腕位置,就要將其格開,若是常人正面捱了這一下,至少就要當場將整個腕關節連同手臂都脫了臼,但北堂尊越修為之高,尚在北堂戎渡之上,眼見對方驟然發動,頓時眼神一厲,手臂如同大蟒翻身一般迴轉,雙手卻雲淡風輕地彷彿穿花也似,幾下微抖便搭向了北堂戎渡的兩肩,與此同時,整個人也已經貼身搶了過來,就要將北堂戎渡即刻拿下。
北堂戎渡被北堂尊越閃電般迅速搭住了雙肩,心中頓時一凜,與此同時,身體的臨戰反應卻比思想還要更快了一步,本能地就沉肩垂肘,足下滑後,就欲使出金蟬脫殼的法子從男人的桎梏中脫身,但北堂尊越哪裡容得了他輕易掙脫,兩手立時一搭一扣,五指如同鐵鉤一般扣住了北堂戎渡的肩膀,幾乎力透骨髓,北堂戎渡只覺得一股疼痛之意從肩頭傳來,頓時大怒,低喝一聲便一腳踏前,反手直取北堂尊越的腰眼,兩人一時間你來我往,鬥得分拆不開。
少傾,猛地只聽見北堂戎渡突然怒喝一聲,伴隨著清脆的‘喀嚓’一響,似乎是骨節被扯脫的聲音,幾乎與此同時,只見一團人影如同箭矢一般撲出了窗外,眨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原地只剩下北堂尊越彷彿有些怔怔地站著,但旋即男人便回過神來,飛身自窗戶中追了出去。
一時北堂戎渡含怒奔出,不知跑了多久才一頭衝進一片花海中,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那樣涼,右手抓住左臂,突然猛地一抬,只聽‘喀嚓’一聲響,便把脫臼的手臂給重新接了上去,做完這一切之後,北堂戎渡這才覺得自己身上開始漸漸恢復了一些力氣,可是某種從內向外透出的寒氣卻讓他感到有些冷,北堂戎渡握緊了拳頭,臉上的神色古怪至極,緊緊咬著牙,一面卻忍不住雙臂環抱住膝蓋,彷彿想要藉此得到一些溫暖,讓自己不至於那麼冷……就在此時,北堂戎渡卻從視線中看到了一雙靴子,軟底青海牙皂靴踏在地上寂寂無聲,那用金線精心刺繡的袍擺上密密織著龍紋,被陽光照得金燦燦一片,耀花了人的眼睛,北堂戎渡見了來人卻並不驚疑,唇角泛起一個冷淡的弧度,只看著對方有些遲疑地走到了自己面前。
北堂戎渡一言不發,好象沒有看見一般,一動也不動,只覺得喉嚨有些發緊,不自覺地抿緊了嘴,生怕一開口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那人俯身探出手來,緩緩撫上北堂戎渡的臉,良久,只聽對方道:“長生……”
三百五十一。 機關算盡,情思百轉
北堂戎渡置身花海之中,雙臂環抱住膝蓋,只覺得胸口窒悶無以,未幾,雖然事先沒有任何腳步聲,但視線中卻多出了一雙腳,北堂戎渡見了來人,卻並不驚疑,唇角泛起一個冷淡的弧度,但轉瞬間就已逝去,唇邊露出一縷冷笑,只看著對方有些遲疑地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人無聲地踱到北堂戎渡眼前,繡著金線的袍擺微微晃動出細碎扎人的金澤,北堂戎渡見狀,雖然沒有抬頭看去,心中卻已經不由自主地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