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蘺……”
他全身發抖的站起來,一把火往上衝,燒得他面泛紅光。一個未出嫁的姑娘三更半夜著男裝出去,除了私會情人、幹些淫蕩下賤的事之外,還能做什麼?
若問他在氣些什麼,解楓情當然會說秋蘺是他解家的奴婢,但若是其他奴僕,解楓情只會視而不見,現在他卻氣到發抖,腦中還一片混亂。
他站了起來,跟在秋蘺身後。他要揪出那個上不了檯面的情人,他要……他要……他要做什麼,他已完全亂了。總之,他不許秋蘺愛上別人就是了。
秋蘺很輕鬆的哼著歌,雖然剛才要起床很難,但是晚上的風吹來,讓他的心情變得很好,他覺得今晚的風讓他感覺像是回了家一般的舒服。
解楓情偷偷的跟在他身後,露出像是丈夫正準備捉自己娘子的姦情一般的恐怖表情。
他瞧見秋蘺進了一間破舊的小屋,不禁握緊雙拳,像要瘋了似的忍著怒意。就在這間小屋,秋蘺跟他的情人相會,而且恐怕不知已經持續多久的時間了。他靠近門板想知道里面的人在說些什麼。
“哎呀,別亂動,好好,我知道你很高興我來了,我也很高興啦,別這樣……”
秋蘺此時說話的語氣帶著他從未聽過的媚意,不知道是不是在調情,因為秋蘺是笑著說的,說得好柔好媚。解楓情聽到這麼無恥的聲音,已經氣得快要吐出血來,這輩子他還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哇,別拉我衣服,等會兒衣服皺了就不好了,也別舔我啦,我會怕癢。”
這拉衣、舔吻說得如此明白,解楓情再也聽不下去這淫聲蕩語,用力地踢開門大吼:“你們這對狗男。。。”
他忽然說不出話來。事實上,屋裡沒有秋蘺偷情的男人,也沒有什麼床鋪,只有一堆堆的草,還有好幾頭牛;其中一頭牛正咬住秋蘺的衣角,另外一頭牛則在舔他的手臂,根本就沒有人在偷情,或做些不堪的動作。
解楓情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給怔住了,而秋蘺也被解楓情給嚇倒。這個死魚眼跑來這裡做什麼?
“這是在幹什麼?”
解楓情難以理解的問著。他比著牛,問出來的話雖然很白痴,但卻是他心裡最大的疑問。只是他的表情呆滯,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議的奇事。
“我還沒問你來這兒幹什麼,你就先問我了?幸好我沒把你當賊一樣,拿起棍子就打,否則你早就倒在這裡要死不活了。”
“我問你你在幹什麼?”
他一再用命令的口氣問,秋蘺沒好氣的道:
“你沒眼睛啊,沒看到我在幫人家照顧牛嗎?拜託你趕快出去好不好?以免讓人以為你是個賊。”
“你在幫人顧牛?”
秋蘺對他的問題很受不了,“對啊,你不是說我除了服侍你之外的其餘時間可以做自己的生意嗎?我最近剛接了一筆生意,他說只要顧牛顧個十天,我就可以拿到一兩銀子。”
“原來你在顧牛,原來你在跟牛說話,也就是說你半夜不睡覺不是跟人幽會,而是來這裡照顧牛……”解楓情一邊說著,一邊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笑了起來,而且還越笑越開心,笑得快要流出眼淚來。
秋蘺看他笑得很怪,不禁皺眉。“喂,你笑得很古怪耶,你要不要去看大夫啊?怒氣衝衝的衝進來,現在又笑得莫名其妙。”
“沒事,我只是鬆了一口氣,我……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你才剛從苗疆來到杭州,怎麼可能會有……哈哈……我想太多了。”
“喂,你要笑得這麼奇怪可以,但是不要在我面前笑好嗎?你看我都起雞皮疙瘩了,麻煩你快出去好不好?”
忽然,解楓情想到她一個弱女子三更半夜的為人顧牛,萬一遇上什麼壞人,豈不是得不償失,解楓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