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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秦長歌頷首。

“令郎也是來奔的麼?”那管事微有難色,“王爺的規矩,但凡前來客人,都得留下筆墨,令郎這般年紀……但以前未有先例,在下也不敢擅專……這樣吧,在下折衝一下,在下出一對,令郎答出來,便算過關,敝府一樣延為上賓。”

不學無術的蕭包子一點意見都沒有,眨著黑水晶似的大眼睛,點頭如搗蒜。

怕什麼,有娘呢。

秦長歌亦微笑應了。

怕什麼,對錯了正好把這累贅小子趕跑。

拈拈鬍鬚,那管事目光一輪,看著先前那討論兔兒爺的東方兄,笑道:“就以先前那話題出題吧--聽童兒說,諸位在談論鄞成公主的駙馬……有了,就‘駙馬’,請對下聯。”

蕭包子正咬著手指開小差,看著門外一匹長得挺不錯的白馬飛馳而過,滿腦子就是覺得這馬漂亮,於是便將“駙馬”聽成“父馬”,想也不想便大聲答:“母牛!”

……

屋子裡靜了一刻,隨即轟的一聲再次炸開,“名士”們聽著這“絕對”,先前自愧不如而淤積的悶氣和羞辱頓時有了發洩的地兒,紛紛肆意狂笑起來。

“這什麼對句?駙馬對母牛?”

“駙馬為馬,洗馬是不是也是馬?哈哈……”

“這小子是不是痴愚兒?痴愚沒關係,別帶出來丟人現眼嘛……”

……

秦長歌挑了挑眉,她本想借此機會把拖油瓶趕回棺材店的,畢竟來趙王府並不是玩的,然而眼見兒子被人肆意嘲諷,也微微有了怒意,這群人不僅無才,還無德,不敢向她挑釁,卻和一個四歲稚子過不去,人品低劣得簡直令人羞於與之為伍。

果然有人低低怒哼了一聲,正是先前那負手而立怒責無恥之尤的男子,他轉過身來欲待斥責,一眼瞟見桌上聯對,目光一閃,竟然怔住了。

而秦長歌待那群人笑聲止歇,也揚起頭來,“哈!哈!哈!”,長笑三聲——

說明一下,寫帝凰我改變習慣,不再如燕傾一般大量引用詩詞,所以帝凰中若有詩句,多半是我自己胡謅原創,而帝凰中所有對聯,也是我自己的拙作,礙於時間關係和個人水準,不能多做推敲,還是那句話,看著玩罷了,行家莫笑,我很脆弱的,經不起打擊,笑。

第七十三章巧解

笑聲裡有人嗤聲冷嘲:“嘖嘖……無話可答了?笑就能笑出理由了?”

秦長歌不理他,三聲過後,笑容一斂,不急不忙對面有難色的管事道:“犬子過關否?”

又是一陣鬨笑,管事吶吶道:“這個……”

“咦--”秦長歌詫然道:“犬子此對可謂工對,管事先生難道也為那無知士子所惑,以為犬子對錯了麼?”

“你什麼意思!誰無知!”立即有人跳出來怒罵。

先前那東方兄隱隱是諸人之首,虛虛伸手一攔,陰測測笑道:“哦?工對?何工之有?以人對獸之工?鄞成駙馬是馬,那公主是什麼呢?”

“馬總比兔子好吧?”秦長歌一句話堵得他面色紫漲,不再理他,只向管事笑道:“不過犬子怎會肆意譏嘲當朝駙馬?而管事之聯,又怎會如此淺顯?犬子深體管事大才,知道您出的聯,其實典出《史傳平淮記》中,‘父馬’。”

不待管事回答,她微笑著又看蕭包子,目光讚許,“而犬子尚算敏捷,立即對出‘母牛’,典出《易典·說卦傳》。”

“諸位讀的書,可能是少了點,又或者囫圇吞棗了點點,”秦長歌笑得婉轉而嘲諷,一指屋內書架,“如若不信,兩書俱在此,請自行翻閱。”

“名士”們再次面面相覷。

“不必翻了,”一人聲音清朗,正是先前那頗有風骨的文士,他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