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要殺人?”唐糖鄙夷的瞥了君落月一眼,繼續道,“若是被人俘了,藏身的匕首肯定會被搜走,鐵勺就不會了,身邊多一物,便是多一分逃跑的機會,不是嗎?”
“設想確實不錯。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娘子只要乖乖的呆在為夫身邊,何需擔心這些?”
“……”唐糖無語了,確實,這個王府看似沒什麼人,實則暗衛比蜘蛛網布得還密,她如個廁都得提心吊膽著身邊有沒有人虎視眈眈的保護著她。說保護那是好聽,其實和監視也不差多少了,只不過她是自願被監視而已。
“夫人,您在雲龍城買的東西還在賜福這兒。”賜福巴不得話題被轉移,又見唐糖問彩袖討要東西,這才想起了自己跟著她在雲龍城的紫菱軒內買的兩樣稀罕物。
“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讓我瞧瞧,東西在哪裡?”唐糖的注意力很快便被賜福的話吸引,笑得一臉燦爛。
君落月笑而不語,想來自己收到的那支玉簪也是在那兒購得的。
因行為不便,賜福便告訴了彩袖東西放哪兒,由她翻出交給了唐糖。
唐糖在看到那支玳瑁紫豪筆時怔忡了片刻,終是接過收好。心想,這筆到底是買來送給他的,與顏絮兒無關,與舊情也無關,只當是個相識幾個月的朋友,以後要得了時機,還是當面送給他吧。
君落月始終淡淡笑著,將唐糖的表情盡收眼底,卻只是溫柔的凝著她,不問亦不說。
然,當唐糖看到那個裝著珍珠耳墜的小盒時,這才樂了起來。她呵呵一笑,反塞回彩袖手中,眨眼擠兌道:“這可不是我的,是彩袖你的。”
“我的?”彩袖那雙原本便大大的眼睛此刻睜得更大了,想要開啟盒子瞧個究竟,卻又不敢,躊躇著看向唐糖。
唐糖笑著點頭道:“不僅僅是送你的,還是賜福送你的。”
躺在床上的賜福心底一聲哀嚎,他就知道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他的,才說了幾句話,又繞回了他身上。眼瞧著彩袖的小臉愈發紅了,賜福只能小聲抗議道:“夫人,這不是您……”
“確切來說,是我拿你家王爺的錢買的,不過你放心,這錢我到底是會還的,所以仍算是我的東西。但是我用你的名義買下,所以這價值連城的東西便相當於你的賣身錢,再轉送給彩袖,就是給彩袖的彩禮。一來二去,賜福,說到底,你還是彩袖的人,是我給彩袖定下的童養婿。”唐糖自顧自的當起了月下老人,卻也不可說不成功,至少那兩張猶如煮熟大蝦的小臉確確實實讓她滿足了一把當紅孃的癮,甚至還盼著等彩袖及笄便給他倆辦酒席呢。
“娘子倒是熱心得很,不如也幫幫為夫如何?”一直沒有說話的君落月此時從身後將唐糖打橫抱起,桃花眸中流光溢彩,微含狡黠的笑意。
“你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月王爺,幾時輪得到我來幫你!”唐糖不滿的揮舞著手臂,希望君落月放她下來。她還沒說完,便打斷她,十足十的讓她憋氣。
“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月王爺也有力所不及之事,可嘆為夫有心無力,只求娘子多多出力了。”君落月仰天一聲嘆,隨即深情的凝望著唐糖,眼中那明顯的不懷好意卻讓她生生打了個顫。
“你想說什麼?”她有預感,絕對不會是好事。
“比如……”君落月瞟了眼不遠處已然呆傻的兩孩子,到底還是有所顧忌,便壓低著聲音附在唐糖耳邊輕語道:“傳宗接代,給王府添個小世子如何?”
此話一出,這屋子裡頓時多出了第三隻被煮熟的大蝦,唯有那隻厚臉皮妖孽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神色。
“為夫自覺這話頗有道理,揀日不如撞日,世子一事就靠娘子了,為夫自當盡力而為。”
是盡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