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呀……”
老夫人冷哼一聲說:“刁奴,明知道這藥會讓姑娘生回病,你還下藥,還說不是害姑娘?”
槐花語塞,只是反覆地說:“老夫人,槐花真沒有想過要害姑娘,都是那老虔婆騙我,老夫人,槐花從來沒有想過害姑娘呀。”
“你老實說,那孫嬤嬤許你什麼好處?”
“她給十兩銀子,她還說……事後之後,調我去三姑娘院子裡當差。”
旁邊的大夫人秀眉一挑。“她當真這麼說的?”
槐花用力點點頭。
大夫人湊近老夫人身邊,低聲說:“弟妹屋裡確實有個姓孫的嬤嬤,是她陪房。”
老夫人說:“來人,去請二夫人還有孫嬤嬤。”
有小丫鬟應聲而去。
一會兒,二夫人和孫嬤嬤匆匆趕來。
老夫人指著孫嬤嬤對槐花說:“刁奴,你仔細看看,可是她?”
槐花看了看,搖搖頭說:“比這位媽媽要年輕些。”
二夫人在路上已經從小丫鬟嘴裡聽說一二,說:“母親,既然是有心害人,要不遮頭掩臉,要不嫁禍別人,又怎麼會自曝真實身份呢?不如,把嬤嬤們都叫來,讓她一一指認吧。”
老夫人點點頭說:“沒錯。”
當即派出幾個小丫鬟分頭通知,一會兒,來了三十多個嬤嬤,屋裡站不過,都站在東廂房前面的院子裡。大夫人帶著槐花出去認人,二夫人也跟著出去看著。半盞茶功夫,大夫人帶著槐花回來,衝老夫人搖了搖頭,說:“都說不是,可咱們府裡就這麼些嬤嬤。”
後腳跟著進來的二夫人說:“指不定是這個刁奴編出來騙咱們的。”
槐花嚇一大跳,撲通跪下,不停地磕頭,說:“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槐花沒有騙你們,真的有個叫孫嬤嬤的,真的有……”
“行了。”二夫人打斷她,“咱們府裡的嬤嬤全在這裡了,你方才都見過,你還是老實交待,是誰指使你下的毒,又是誰教你說這番謊言嫁禍三姑娘的。”
槐花無言以對,只是反覆地說:“真的有孫嬤嬤,真的有,是她要我下藥的,我沒有說謊……”
二夫人厭煩地撇過頭,對老夫人說:“母親,我看這刁奴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把她送官府吧。”
猶如五雷轟頂,槐花僵在地上,滿臉不敢相信。
大夫人皺眉說:“弟妹,不著急送官府吧。這事不問個清楚明白,終究是個禍根。”
二夫人說:“嫂子要從哪裡問起?她一口咬定是什麼嬤嬤,咱們府裡又變不出活人來。”
大夫人說:“許是有什麼外人冒名進來,咱們還是細細查訪一下吧……”
二夫人笑著打斷:“咱們阮府幾時成了菜市,隨便個人都能進來?嫂子想要包庇她,也不必編出這等可笑理由。”
大夫人皺眉,說:“弟妹說的好生奇怪,我作什麼要包庇她?”
二夫人說:“別以為我不知道,她不是你陪房許寶樹的女兒嗎?”
老夫人怔了怔,說:“怎麼,還是個家生奴才?”
大夫人點點頭,說:“確實是我陪房許寶樹的女兒,從小在外院幹粗活的,是個缺心眼的丫頭,我瞅她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害五丫頭,指定是有人指使,不查個清楚,就這麼送了官,豈不是便宜躲在後面的奸滑奴才?”
老夫人說:“去把她老子和老孃叫過來。”
大夫人說:“她老子和老孃在近郊的田莊當差。”
老夫人又問:“當的什麼差?”
大夫人猶豫一會兒說:“管事。”
房間裡有短暫的沉默,片刻,老夫人瞪大夫人一眼說:“你這個家當得可真好。來人,把這個以下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