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異樣的目光下,紅鶯面色一白,一下子不知如何應對。
在屋子裡頭的青鸞聽到何媼這麼說,臉上浮現怒意。
憤然道:“何媼這話怎麼說的?!這些話一傳出去,夫人不敬婆母名聲也都跟著傳了出去!往後家主和夫人還怎麼在這巷子裡過下去?”
青鸞越說越氣:“這到底是來接回府一聚,還是特意來弄臭夫人的名聲!?”
春瑛也聽不下去了,站起了身,說:“夫人且讓我出去與那老媼說道說道!”
明毓抿著唇點了點頭,說:“就當何媼狐假虎威,不是主母的意思,是以不用顧忌什麼,直接懟回去。”
孫氏別想用道德與名聲來威脅她回去。
孫氏恐怕是想用她和腹中的孩子來威脅謝衍。
若不是被逼急了,孫氏也不會想到這般低階的算計。
春瑛面色沉沉地從屋中出去,走到院中,隔著院牆朝外大聲回道:“我家夫人哪裡是不想回去!都是因前些天主母給家主安排的老媼不做人事,知曉夫人有了身子,特意在夫人的吃食中下落胎藥。雖發現得及時,可夫人還是被嚇到了,這些天一直都在屋中養胎,連院門都沒出過,這是巷子裡的鄰里都知道的事!”
何媼的聲音大,春瑛的嗓門也不輸她。
雖看著老實,可嘴上功夫卻也不輸人,
聽到春瑛的話,居戶臉上都滿是驚愕。
被捕快押走的老媼竟是謝家老宅婆母給安排的!敢情偷盜只是給老宅留顏面,其實是奴大欺主,謀害主子!
瞧著來謝家的那老媼,穿金戴銀的,哪裡像是下人?看著就像是富家的夫人,由此可見謝家老宅門第不俗。
他們原想著謝家老宅背景一般。
可他們今日瞧到這老宅的僕婦都打扮得這般貴氣,而謝家夫人的穿著打扮卻很是素雅,便是謝家住的院子都是租賃的。若家底富裕,如此分家似乎就說不過去了。
這到底是把人分出去了,還是把人給趕出來了?
若是趕,那到底是哪一方的錯?
一眾人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心裡癢癢的,都想把熱鬧瞧個齊全。
何媼也不慌,應道:“那李媼
伺候了大少爺二十年,一直都安分守己的,誰能知道她怎就生出了險惡的心思?再者這回主母想要一家子聚一聚,也想著把誤會解釋清楚了,可大少夫人如此避而不見,可還是怪罪主母?”
屋中青鸞被氣紅了臉:“這老貨句句不說夫人,可話裡話外都在暗指夫人苛刻李媼,才讓其心生怨念下毒手!”
明毓朝著微敞的窗牗望了出去,隱約可見院門外站了人,至於是不是何媼,也瞧不清楚。
她思索片刻,朝青鸞招了招手,讓其附耳過來小聲說話。
青鸞聽聞夫人所言,眉眼頓時一鬆,勾起了唇角。
點頭後便使勁揉搓雙眼,讓雙眼瞧起來又紅又腫。
外頭的春瑛繼續道:“我一二再地說夫人身體不適,不便出門,可你這老婦是怎麼回事,一直暗指夫人在裝病不回老宅,還嚷得這般大聲,到底是何居心?!”
何媼著實沒料到不怎麼了解的春瑛竟是個硬茬子。
她被堵得噎了一瞬,心裡浮現了怒氣,大聲道:“夫人不出來說話,老婦也只能是大聲說話,好讓夫人能聽得見。可你這婢子又是怎麼回事,我乃府中老人,又是主母身邊的管事,你如此不敬,又是誰教的規矩?”
春瑛是個直腸子,也不與她彎彎繞繞,直言道:“我是我家家主親自聘的護院,可不是你們謝家的下人,也不歸你們謝家管,更不像你這老婦一樣是奴籍。論起出身來,我要比你這老婦還高一些。再者說到規矩,你這奴籍的老婦句句話都在暗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