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已非自己所能控制,只好靜觀其變了。
第十九章 高手過招
夏龍腦海裡掠過千般往事,只覺萬千委屈,如梗在喉,不吐不快,便待痛痛快快的說了出來。風子齋放開他的手,靜待他的回話。
夏龍張開嘴巴,想了想,話卻出不了口,他突然垂下了頭,沮喪地道:“算了,一切都無須多言!還有甚麼好說的呢?吾本就罪孽深重,死有餘辜,這也怨不得旁人。”
風子齋等了半天卻換得這句話,臉色立時沉了下來,殺機頓起,森森道:“你真的不說?嘿!還沒人敢不回我的話,你想做第一個嗎?”他一把扣住夏龍的肩井骨,微一用力,夏龍頓時痛徹心扉,豆大的汗珠霎時冒了出來,自額上滑下,順著鼻子滾到嘴邊,滲進嘴裡,鹹鹹的。
他強忍著巨痛道:“吾確是犯下了不少罪孽,便百死也難贖,你還是殺了吾吧!”風子齋看他如此說話,心中怒火卻消了幾分,轉頭問道:“小子,這人到底是殺了人還是放了火,竟要勞動牛鼻子的徒弟親自出馬?我瞧他連這四個小子中的一個都不如,你們五人一起,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張時飛見他問到自己,忙答道:“此人姓夏名龍,生性殘忍,竟嗜食孩童腦髓,此等作為天理不容,我們武當秉著為民除害的宗旨才追殺於他,並非無故生事,還請前輩明鑑。”
風子齋還沒出聲,夏龍已是狂呼:“你撒謊!吾手上雖也沾了不少血腥,卻從未做過那種滅絕人寰的惡事!你若是為別的取吾性命,吾無話可說,但要把此等罪名加於吾身,卻是萬萬不行!”他本來青白的臉這時漲得通紅,急劇地喘著氣,顯得甚是激動。
他又道:“吾從前的確殺過無辜之人,但從未曾對婦孺老幼下過手,更不消說食取腦髓這等冷酷無情之事。吾知道你們認定了吾是惡人,便說甚麼你們也不會信,此事吾問心無愧!”他慢慢平靜下來,面色從容,沒有半點心虛的模樣。
風子齋瞧了他半晌,放開了他,對張時飛道:“你說他如此這般,可有證據?”張時飛從風子齋臉上看不到一絲表情,也不知他怎麼想的,便斟酌著該如何說才好,只聽一聲冷哼:“快說!”
他嚇了一跳,趕緊道:“此事有河北賽孟嘗王有德王老英雄可以作證,王老英雄親眼見他食用腦漿,大口大口的吃,簡直令人作嘔,旁邊還有一個血肉模糊的孩兒。王老英雄撞見這一幕時便差點暈了過去,若不是他見機得快,只怕也要遭了這惡賊的毒手。”
風子齋聽完,盯著夏龍,等著他的辯解。夏龍哂然一笑,道:“吾當年瞧那王有德的兒子不順眼,打瘸了他一條腿,王有德嚷著要報仇很久了,卻總尋不到人。他便編了這樣的謊言,不想你們這群所謂的正義之士二話不說,就對吾緊追不捨,不問青紅皂白!哼哼!當真可笑!”
張時飛怒聲道:“王老英雄堂堂一派耆宿,豈會誣陷於你。你這惡賊分明在狡辯!”風子齋臉皮稍稍鬆了些,出聲道:“那王有德我也知道,哼!虛偽透頂!他的話不信也罷!你還有話說嗎?”
張時飛急道:“江湖上人人都這麼說,難道還有假嗎?前輩莫要受這賊子矇蔽,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他雖是不急於擊殺夏龍,但最後還是要完成掌門交給的任務的,若是風子齋說一聲放人,他輩分甚高,話一出口,他們便不能再出手了。饒是張時飛素來冷靜,這時也著急起來。
風子齋眉毛一揚,冷聲道:“人云亦云,如何能信!你休要多言,若再沒有別的證據,這人我是護定了!”夏龍一陣狂喜,他自忖今日必死無疑,卻不想柳暗花明,另有生機。
張時飛仔細想想,卻是啞口無言,找不到絲毫有說服力的事例出來。風子齋瞧他的模樣已知是無話可說,便笑道:“想不到就不要想了,這事我自會跟你師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