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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個人仿若將要盛開的花苞,那似熟非熟的青澀,最是教人慾罷不能了。

這樣細微的蛻變,竟是在展眼間細細蔓延,想到這裡,他更不願旁的人先採擷了這誘人的甘甜去。

“那少芳哥哥說說,誰才是小五的良人了?”如蔓這會子也不閃避,徑直迎了他的目光,笑得一脈純真。

“所謂良人,不過是所託終身,心意相投才最是要緊。”秦少芳說罷,便低頭在她如玉的耳垂上輕啄了一口。

如蔓登時被那酥麻惹紅了臉,伸手抵在臉旁兒,道,“我既是你堂妹,血緣相親,又怎可這般親近,若是知道的,便道你這哥哥待我極好,若教不知情的人瞧去,不知要怎樣嚼舌根子了!”

秦少芳聞言便不再動作,只貼著她耳畔道,“依我看來,小五心裡也是不知情的,兩年了,我對你的心意,還不夠明瞭麼?”

“心意又如何?抵得過骨肉血親麼?”如蔓笑的悽淡,可不知為何這一句話脫口而出,竟是揪心地一疼。

他再好又如何,很早之前她便知曉,她們終究是陌路同歸。

在豆蔻懵懂的年歲兒裡,仰慕、愛意和關懷,原本就是同根相生,這般好年華,如斯好風致,都似鏡花水月一場。

良久,他貪戀如蔓身上甘美的味道,不由地在想要印上那柔軟如花的嬌唇。

風月之事,從不問因由,他素來隨心而走,便是此刻,面對著這個所謂的妹妹,他也顧不得許多。

如蔓卻先他一步,捂了他的嘴,只搖頭道,“咱們已經都是錯了的,再不可一錯再錯了。”

秦少芳攥了她纖細的手腕兒,將她壓在細紗帳裡,兩人一掙一制,他見如蔓將頭偏過去,便騰出手輕輕扳過她的臉兒,那聲音竟是有些低啞,“我同你並無血緣,你可相信?”

恰時,翠兒的聲音打外屋兒響起,秦少芳又道,“記住此時的話,我斷是捨不得教你行那不倫之事了。”

待到翠兒進了內閣,就見芳二爺正坐在桌旁飲茶,很是悠閒,小姐就在對面兒床沿上繡花,乍一瞧,這場面竟是十分融洽,很是般配了。

想到這裡,翠兒忙地啐了自己一口,只道胡思亂想,便笑道,“大娘子房裡的丫頭給小姐送了賀禮來,還有幾位姨娘房裡的丫頭,也都在屋外候著。”

“我梳梳頭,這就出去。”如蔓臉上仍有暈紅未退,可神色已是恢復如常。

那秦少芳也很知趣,便隨意理了衣袍,先出了屋,又說,“明兒在小軒閣擺宴,就咱們幾個,並沒太多外人。”

如蔓不抬眼,只應了一聲兒,待到秦少芳出了屋,她才覺得虛軟,順著桌邊兒往椅子上靠去。

差人依次收了禮,她少不得幾番寒暄,各表了謝意。又教翠兒同梅香往二門上去領些東西,太太雖是說節儉,便也是相較來講的。

就好比那秦婉蓉用名貴的東珠,她便用尋常玉石,秦婉蓉宴了數十桌兒,而明兒在那小軒閣裡,加上丫頭們也不過三桌罷了。

生辰上額外的例子錢,總歸是有的,不過是多少的區別罷了。

那小軒閣的紅梅最是一絕,這還是秦雨菱想到的點子,她見瑞雪紛紛,便說定要尋一處有臘梅的好景,才能相配的。

如蔓前些天兒,已經差了婆子並幾個粗實丫頭將那小軒閣仔細收拾了,又添了幾處擺設,將例子錢散給那小廚房上的下人,教明日多做些精緻的菜品,不能怠慢了。

睡前兒,她將冬衣整理了一番,衣裳倒是有些個新的,她左右選了,遂挑出一件三哥兒打番西捎來的翻毛小裘來,素白的底料上侵染了水紅色的暗紋,衣袖和領口繡著西番蓮,兩圈兒淡赭色的貂絨點綴,既暖和又別緻,襯得面若桃花兒。

她不禁拿了那支流珠簪戴上,水樣兒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