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們開心,想拖誰去燒,就拖誰,要是你倒黴,遇到想要拿你撒氣的官差,你怎麼辦?求饒有用嗎?
方才你沒聽到,隔壁馬嬸,就因為去河裡打了水,都沒跑遠,被官差看見,就被拖走了,她都沒生病!不要出去,我寧願咱們一家活活餓死,求你了......”
婦人抱著女兒,哭的喘不上氣。
一家三口縮在家裡,門也不敢開,甚至還把家裡的桌子椅子都擋在大門後頭,生怕官差來砸門。
“好......”男人只能妥協。
餓死確實比燒死好,起碼留個全屍,只盼著他們死在家中,瘟疫過去後,族裡的親戚能幫他們一家三口下葬。
同樣的場景,在許多家裡出現。
說封城就封城,百姓都沒預料到。
誰會在家囤積糧食呢,這麼多天過去,別說肉菜了,米缸都快見底了。
有的人家連養的狗都吃掉了,再這樣下去,要麼易子而食,要麼活活餓死,或者賭一把,出去花高價買糧,但凡被官差遇見,統統燒死。
反正左右都是死。
五個縣城的上空籠罩著一股絕望的氣息,怎麼都消不去。
“孟知縣,你所寫的書信,是否當真?”
“是啊,這世上當真有能治好瘟疫的方子?”
“我不敢用,所以想著來問問你,孟兄,是我錯了,先前不信你的話,我城中,已經有上千人,染上瘟疫了,這病怎麼傳的那麼快,五天前才四百人呢,這才幾天,就多了那麼些,這可如何是好啊,要是讓皇上知道,我的命都保不住了,哎,老天要亡我啊。”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同為汝陵府的其他四個縣城的知縣都一同過來了。
四人圍著孟知理嘰嘰喳喳。
吵的他頭都大了。
“都打住吧,聽我說,這藥是肯定有用的,我們縣三個鎮子,已經有一個鎮子的病患全部康復了,都已經能下地跑兩步了,剩下兩個鎮子,前幾日剛吃,身子也比先前好些,你們按照藥方來,只要不出錯,就準有用。
趕緊吃,這藥吃的越晚,對身體的傷害最大,若拖到油盡燈枯之時,再怎麼吃也救不活了,此次瘟疫鬧得如此大,皇上肯定要查的,你們一定要把傷亡降到最低,否則革官都是輕的,你們應該比我清楚。”
孟知理說完,外頭跑來一個下人。
說是知府大人來了。
不等孟知理前去迎接,知府直接走了進來,他滿臉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