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古鐘便擺放在此處,直至今日,不知維修了多少年,但鐘聲從來沒有止歇過,按照聯邦法定的日期,不時響起,平靜而又永恆。
許樂是東林孤兒,出自鐘樓街,隔著濛濛車窗看著安靜的古鐘,他很自然地想到關於第四軍區的那個笑話,那句東林人很熟悉的比煙花還要寂寞,那艘墜毀在東林大區地表的軍艦,那個異常結實的大鐘。
據說當年第四軍區開拓東林時,隨艦攜帶的,便是憲章廣場上這隻古鐘的複製品。
“今年的大選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白玉蘭一邊開著車,一邊說著話,沒有用餘光去打量許樂的神情,但這句話很明顯是在試探什麼。
“和我沒關係,我只是個小人物。”許樂依然看著窗外的廣場,隨口回答道。
白玉蘭並不認為許樂是個小人物,相信如今的聯邦也沒幾個人還會這樣認為,尤其是先前國會山前的訊息,使許樂流露出的一些情緒,讓他隱約間捕捉到了一點什麼。
廣場上平素驕傲自由、甚至敢在五人小組雕像頭頂拉屎的野鳥們,早已因為嚴寒的天氣而飛向了南科州甚至更南的地方,汽車一路經過,只有草坪上那些養肥了的鴿子還在吃食,首都民眾們並不吝惜用這點小食物來表達愛心,但許樂看著那些不肯飛走的鴿子,總沒有什麼好的觀感。
這大概便是聯邦社會的寫照?不能飛或不想飛的才能留下,那些敢在大人物頭頂拉屎的傢伙,只有離開。
“我其實也是個想在大人物頭頂拉屎的野物。”許樂在心裡這般想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
因為路上的耽擱,抵達郊外白水公司時已經遲了,不過在總裁助理親自帶領下,許樂和白玉蘭還是直接走進了稽核室。
這是安全決策部門的業務,第七戰鬥小組雖然名義上歸屬這個部門,但白水公司由上至下都知道,這個戰鬥小組當年從事的都是絕密級兇險業務,許樂不明白,為什麼第七小組會被挑選作為保鏢。
直到看到了那位叫做桐姐的中年女人,他才明白了一點什麼,想到了桐姐身後那個紫發的小女生,不知道為什麼,他這些日子一直有些無措和憂愁的心情,頓時變得好了許多。
在接下來的單獨談話之中,許樂很認真地對桐姐說道:“如果您挑選保安隊伍的意願,主要是針對我,那我必須很誠懇地告訴您,我還不知道我會在首都星圈呆多久,也許過兩天我就要離開了。”
“一點都不隱瞞,你應該很清楚這一年間小姐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我認為我們有能力對小姐的安全工作做出保障,但是小姐本身很抗拒某些安排。”桐姐沒有解釋某些安排是什麼安排,直接對許樂說道:“小姐信任你的能力,所以才會同意白水公司安全策劃部門的計劃。”
“但我可能會馬上離開。”許樂低下頭來,想到先前議會山前的那一幕,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或許我要去做事。但不論是哪種決定,我都無法呆太久。”
“這是長期合作,除非你不回來了。”桐姐平靜地看著他,從年前那場暗殺,一直到後來側面瞭解的那些內幕,她對面前這個年輕男人的實力有絕對的信心,將小姐的安全交給他,確實是個不錯的決定。
“我真有可能不回來了。”許樂抬起頭來微笑著說道。
“小姐讓我提醒你一聲,你曾經說過欠她一條命。”桐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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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上林的鐘聲 第二百一十九章 盛宴(上)
臨海州暗殺事件,穿針引線是麥德林議員和另一位神秘人士,佈置此事的是當時的國防部副部長楊勁松,具體實施的是第二軍區十幾名青年軍官及S1某警備區的特種作戰小隊,目標針對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