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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部分

目我也看了,全沒有儒教經典之學,但現在報考的人,湖南便有近萬人,全國要多少縣官,我看一千便足夠了吧。杏城兄,復興會要做什麼我們都清楚的很,可誰也攔不住他們。日子過一日,他們在農村的根就深一分,科考結束便是開國會的日子,到時候的復興會可是誰也不懼了。”

國會競選的事情岔到儒教廢存,儒教之事又岔到復興會的統治基礎,這些事情扯完,屋子裡的幾個人都是無力,宋教仁雖只是說農民都瘋了,但袁世凱幾個仍以為那只是另一個義和團,只等在天津附近靜海的一個集鎮上親眼見識過宋教仁說的軍隊般、一隊一隊聽指揮的農會,幾人才明白這農會到底是個什麼情形。

集市當中的豬籠子上,一個身著短襖,滿身補丁的泥腿子正在用洪亮的河間話講演:“農友們,咱是滄州李老三,以前是個莊稼人,也種地,後來拜了師傅,開始走鏢,見識的不算少,道上走鏢的師傅,都聽過咱的賤名。”

說到這裡的李老三,忽然拉開自己的破襖子,那滿是傷疤的胸膛露了出來,道:“咱們走鏢的,就是在刀口上過活,咱李老三闖蕩那麼多年,一筆買賣也沒有丟過,有一會在口外,一百來個鬍子把鏢隊給圍了,兄弟們都說算了的時候,咱也不撤旗,硬是把鏢給護住了。

農友們,李老三走鏢實誠,做議員代表大家說話也實誠。今兒這河間府競選,兄弟就想出來給大夥辦些好事,這雖不是走鏢,但要做的一點也不比走鏢容易,咱要是當選,就要去京城告訴皇上,告訴皇上當今的百姓有多苦,還要求皇上下旨把咱們大傢伙的租子減一減,把那些個捐都給廢了,好讓大傢伙過回以前的日子,大夥說好不好?”

看著那些藍衫黑褲、緊貼在一起的農會,袁世凱恍惚間只以為那是甲午時的東洋兵,以致那泥腿子說什麼他都沒聽見,只等下面那些‘東洋兵’齊聲叫好的時候,袁世凱這才回過神來:這不是東洋兵,不是義和拳。是 另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這種東西有東洋兵的紀律,又有義和拳的衝勁。真要是造起反來,絕對要比義和拳難對付百倍。

他楞楞神之後,不客氣的問道:“咱們的人在哪?死了嗎?”

他言語粗魯的只讓身邊的人一震,段芝貴道,“大帥,咱們的人應該在縣城裡頭,怕是沒有下到這邊集市上來。”

聽聞自己的人在縣城裡頭。袁世凱心倒是死了,他看著那農會好一會才道,“遁初。你看這局面,咱們怎麼辦才好?”

“袁公,我思前想後了好久,這競選要贏。除了口號要實實在在之外。人也要實在,不能坐轎子,不能穿長衫,不能‘之乎者也’,反正百姓是怎麼樣的,我們推出去的人也必須是怎麼樣。之前那些老爺們,我看都得換人,換成和百姓一模一樣的人。”宋教仁道。

聽聞宋教仁如此。楊士琦段芝貴心中一驚,但袁世凱卻明白他意見的正確性。又問道,“這還有一個多月就投票,時間上來得及嗎?”

“來得及,袁公。”宋教仁早就想好了對策。“鄉下的百姓分不清誰是誰,比如這個李老三,靜海這邊是這個模樣,可隔壁的青縣則可以是另外一個模樣,反正只要名字仍是李老三便好,到時候投票,大家投給李老三就行,只要是這個名字,對不對人無所謂……”

“遁初,你可是要找十多個‘李老三’在河間府講演?”楊士琦眼睛一亮,最先明白宋教仁意思,捻著鬍子思索起來。

“正是此意。現在對我們來說就是時間太緊,河間府十縣一州,全跑一遍是不可能的,但若是像唱戲一樣備幾個替的,那問題就解決了,只要他們說的都是一個名字即可。”宋教仁道,“現在的難處就是要找到和百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