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相俊俏,更添了莫名的火氣,接著逼問,“怎地不說話,知錯不知?”
如蔓忽而抬頭,跨步踱到他跟前兒,道,“夫子又能比我好到哪裡了?說是家中有事不來授課,卻又在這裡與女子廝混。”
如蔓因著在氣頭上,言語有些重了,可仍是揚著臉,負氣不願認錯。
“你如今可愈發本事了,竟是知錯不改,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安子卿站起來,氣極反笑,逼視著她。
如蔓從未見他如此嚴厲兇狠,胸中悲氣交加,還沒說出話,竟是急紅了眼眶。
安子卿見她楚楚可憐,頓時軟了心,嘆了幾回,道,“我如此訓斥與你,不過是怕你受委屈,我怎地不去管旁人的?”
如蔓用袖子試了淚,賭氣道,“誰知你管不管旁人,我瞧那紫柔姑娘就很好,我不勞你費心!”
安子卿掏出帕子,塞給她,無奈地哄道,“莫哭,教人瞧見了倒像是我欺負你的。”
如蔓一聽,忽而就紅了臉,搶過帕子,轉身背對他,徑自拭淚。
“瞧你說的可是十分霸道的,我便是不去你秦家,就不能去別處了?”安子卿氣消了,在身後淡淡自語。
如蔓想了想,自家卻有些無理,便緩緩扭身,正要說話,頓覺下腹一陣絞痛襲來。
她不自主地嚶嚀一聲兒,捂著小腹弓了身子。
安子卿忙地將她扶到榻上,擔憂道,“可是哪裡不舒服?”
如蔓只覺絞痛難忍,連話也說不全,半伏在他手臂上,道,“疼…肚子疼。”
見她面色蒼白,額頭上竟浸了冷汗,只是輕輕撫著她的背。
如蔓想著近來一直用藥調理,且葵水剛過,並沒覺察出身子不適,這疼的當真奇怪。
“我先帶你找郎中瞧病,再尋你三哥罷。”安子卿將她半抱著,如蔓卻掙了幾下,道,“若教旁人瞧見,我可沒臉面兒的。”
安子卿哭笑不得,“這會子還管的這些?教旁人瞧見,最不濟便說我喜好男子,亦不會牽連了你。”
如蔓拿手推了他,卻沒了力氣再說,雙手緊捂著小腹。
安子卿才將她抱起,只覺嬌小輕微,一回頭,卻見素白的坐榻上,竟是殷紅一片。
他一驚,再低頭,見她袍子上亦是猩紅點點。
如蔓愣在當下,茫然地瞧著那豔紅片片,腦子裡一片空白。
作者有話要說:送更來了,大家莫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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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雲,西海雨
安子卿下意識地將手臂圈緊了;懷中人兒嬌小輕微;他不禁一蹙眉,卻不將她放下;徑直往閣樓下去了。
如蔓使勁掙扎了幾下子,當是自家葵水又至;登時羞紅了粉面;將小臉兒埋地很低,道,“快放我下來,我要尋三哥哥去…”
“你這幅模樣;怎得教我放心?莫要亂動,我給你找大夫來。”安子卿說話間將她往懷中攏了攏;那聲音打頭頂傳下來,“若是有人瞧見,你便將臉靠過來。”
如蔓只覺得身子上下顛簸了幾回,已來到後院,依稀聽得到有人講話,這會子也顧不得許多,索性將頭埋進他胸前兒,直到安子卿將她抱至車內,如蔓仍是半抱著瑟瑟發抖。
並不寬敞的車廂內,那一團素白的身影兒蜷縮在角落裡,安子卿取了暖氈給她鋪上,仍是心疼地緊,又見她面頰蒼白如紙,將纖纖素指掐進皮肉裡。
“再忍忍,很快便到了。”安子卿現下,早已將那些個繁文縟節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眼中盡是如蔓痛楚的神色,他一面兒催促馬伕加緊趕路。一面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裹在自己厚實的大掌中,細細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