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從一顆萌芽的樹苗,竄高成了沖天大樹,戳的他的心窩鈍痛難當。
兵法不是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麼,宮熠賴在岑舒硯身邊說:“就借給我看看嘛,這樣好了……我幫你好好保管,絕對不出一點差錯!我知道這對你很重要,但是我也想看看,這位制香大師有多麼出色,觀摩一下而已,等你有空了我立馬送到你手上來,好不好?”
岑舒硯現在拍戲,確實沒什麼空閒看書,想了想猶豫不決地把書抵在他手上,問了三遍:“你保證不會弄壞了?”
宮熠拍著胸脯打包票,“我保證!我會像對待鑽石一樣對待它的!”
岑舒硯總算是點了頭,把這本線裝香譜放到了宮熠手上。宮熠找個角落一蹲,心情複雜地翻開起來。
這本書,大部分講的都是隔火焚香,那麼多他聽都沒聽過的合香丸,光是看名字他就覺得這個制香師才情極高,一些香方即使放在今天,也是很有創意的。還有些簡單的薰香法子,普通人也可以使用。
宮熠隨便看了兩個合香丸的製作方法,就知道憑自己這腦袋,定然是想不出來的。又翻了翻,發現後面有一篇龍盛煙自傳的生平簡介。
“他成名好早啊……還是天翔朝第一個最年輕的最高階制香師!”宮熠感嘆之餘,滿心的嫉妒化為了忠心的敬仰與佩服。
這樣一個才情兼具、技藝高超的制香大師,大概百年都出不了一個。
宮熠嘆了口氣,這個情敵未免太強大了……嗚嗚嗚,他要怎麼辦?他唯一的優勢,就是如今在岑舒硯身邊的是自己,不再是那個龍盛煙。但是,他如果一直惦念著他,岑舒硯會不會想要回去?
他好像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不打算尋找穿越迴天翔朝的方法了。
岑舒硯如果不能全心全意地愛上自己,一旦他某天發現了穿越回家的方法……那自己又該怎麼辦。
宮熠胡思亂想的一個人煩躁不已,就這麼的匆忙完成了自己該做的事情,對岑舒硯發誓會好好保管這本書直到他晚上回家,拿著這本頁面發黃的香譜,來到了昏鴉巷,把歪在躺椅上打瞌睡的殷老頭給吵醒了。
“怎麼樣臭小子,想通了要來拜師了?”殷酉鶴摸著鬍鬚瞅著他。
宮熠把香譜拿出來,遞到他面前說:“你看看這本書,如果我拜你為師,有可能和這個寫書的人平起平坐嗎?”
超越那是不可能的,他也只是想著能否無限地接近這個人的水平。
殷酉鶴狐疑地拿過來,翻來第一頁立時跳了起來,像個小孩似的大笑大嚷起來:“啊啊啊啊!這本香譜你從哪裡弄到手的?這個,這個是……絕世精品啊,傳說中的龍盛煙果然是真實存在過的人麼?”
宮熠被他一隻手捏住手腕,掐的一片青紫,忍不住踩了他一腳,把香譜搶回來,讓他冷靜一點了才說:“你快點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如果我拜你為師,有可能達到和他一樣的水平嗎?”
殷酉鶴瞪大眼睛看他,不假思索地潑冷水:“怎麼可能!你學香到下輩子也沒希望的!”
宮熠聽到這話,一下子洩了氣,沮喪地把香譜收進揹包裡,垂頭喪氣地坐在凳子上。
“喂喂,你再給我多看兩眼啊!這個是真品啊,肯定是真品啊!”殷酉鶴圍著他亂轉,他腳下的小美也跟著他亂轉,一人一貓繞的宮熠的眼睛都要花了。
“不過,你幹嘛非要追趕先人?宮熠你個傻小子,你要知道,如今的制香原料跟過去那些是不能比的,很多東西都已經面臨絕跡了,怎麼比!我也不過是希望能將傳統香品的製作工藝傳承下去,告訴世人怎麼去分辨真正的好香……其他的,是強求不來的,也是現代人做不到的了。”殷酉鶴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宮熠的肩膀,“能最大程度的將我們國家的制香藝術流傳於世,不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