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本事:“您想教我什麼?”
他想一下:“你想學什麼?”還要因材施教?我笑眯眯的扳手指細數:“我想學琴棋書畫四書五經,您教得?”
他微笑點頭:“教得。”
我很久沒這麼跟人說話了,本就為了逗他,十分開心的接著說:“您教的,我卻學不得。”他疑惑看我
“我是小戶人家的女兒家境清苦,再大些就要找活計幫補家用,哪有這些功夫。”說著自己也傷感起來,這就是我要面對的現實。
他呆呆的看我,不知在想什麼? 我拿手在他眼前晃“師傅,怎麼了。”
他回過神來慢慢的微笑:“你叫什麼名字?”
我脫口而出:“齊夏末。”說完才意識到說了本名,正在躊躇該不該改口。外面傳來我額娘輕聲喚我的聲音。
我對他告辭:“師傅,我該走了,我娘在外面找我。”
他卻拉住我:“你聽錯了,她在叫初九。”
“我有兩個名字。”這個解釋可以算是完美的。他的話卻令我傻了眼。他不放開我,抬頭看天:“有時我叫德鳳,有時我叫無心。”
“有兩個名字的人,往往有兩個靈魂。”我汗!我基本確定一件事,他是個神經病。科學點叫精神分裂。
門口一個小沙彌探頭進來,便急匆匆的跑走了,廟裡的住持師傅親自過來“無心,不要鬧了。”
他冷笑:“師兄你又認錯了,我是德鳳。我要她當徒弟,無心也同意。”他態度堅決語氣肯定。
我忐忑的很,雙重人格可以接受,會不會有暴力傾向?
看額娘不知所措的樣子就知道這個額娘根本靠不住,心裡哀嘆,這麼倒黴,需要她出面拿主意的時候,她連話都說不出。
只好自立救濟,對沉著一張圓臉的住持微笑:“師傅,初九家境差,不比大家小姐……”我話還沒說完。
德鳳忽然溫和的說:“師兄,我也同意他收這個徒弟,每個月給她些銀子,就當請她來照顧我吧。”
我暈,當場玩變臉,給點時間適應好不好?
回頭問他:“你是無心師傅吧?”他淡笑點頭
那住持也很驚奇問我:“你分得出。”
廢話,他們兩個最大不同就是,德鳳的微笑是清高的。很好認。那住持又問:“你不怕?”
“只要師傅不打人,我就不怕。”我現在小孩子一名,就這小短腿,跑都跑不了,打人絕對不行。
住持師傅似是放下了心中大石:“他不會打人,放心好了。”
於是我有了工作,就是每天到廟裡照顧德鳳。
說是照顧,其實我吃這裡的喝這裡的。什麼事都不用做,就跟德鳳上課。臨了月底他們還得給我工錢,天大的好事。
我那額娘一頭霧水,全程不明白我們在說什麼?好在最後明白每個月,我能往家領銀子了,一邊抹淚一邊不住口的說感激的話。
要靠這樣的媽保護,我看是前途無‘亮’了!
初入王府
他不定什麼時候會變臉,我只叫他師傅,反正兩個人都是我師傅。但是基本可以肯定,教我吹簫彈琵琶的一定是德鳳,而要教我念書的一定是無心。
德鳳教我彈過古琴,聽得他直皺眉:“你彈琴的時候在想什麼?”
“國仇家恨。”我握拳高呼。他哼笑,從此便不肯再讓我彈,只叫我彈琵琶吹簫。
教了琵琶他仍取笑我:“琵琶曲之中,依你的心境,十面埋伏彈得最好。”我竟然有恨。需要靜下心來時,蘇悅然總會出現在腦海裡。
看到我傷心,德鳳就勸慰我:“不必傷心,只有無心才彈得好,因為他無心。”
無心不甚管我,只是給我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