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眉弄眼的提起夏靜生最討厭的初中稱呼。
熊曉苗“呵呵”笑,看著白色的修長身影慢慢走遠,她伸出手,遮著陽光,慢慢的掙開五指,指縫中露出金黃的葉子的光來,隨著微風蕩啊蕩,細細碎碎的錯落在指尖,那樣的光芒卻讓人睜不開眼來。
到底熊曉苗的黴運沒有完結,快下班的時候,拎了包出門,走在前邊的一對年輕夫妻正好在爭執,慢慢的在前邊磨,窄窄的下坡路,熊曉苗就是在後面卻也聽了個清楚,什麼孩子,什麼女人的,七七八八在心裡把故事編排了一遍。
下個臺階的時候,那女的沒站穩,那男人側了身一扶,熊曉苗差點要叫出來,黑邊的眼睛,修長的手,她疑惑著,還是喊了句:“蔣仲文?”
那男人真回了頭,果然是梅嬈今天早上還在唸叨的物件。
熊曉苗嘆到今天真是倒黴,老遇見不該遇見的人,但比起這蔣中文,她倒更希望遇見周遊。
蔣中文也很驚訝,看了半天,疑惑的張了嘴。
熊曉苗只怪自己名字太不特別,說:“我是熊曉苗,梅嬈的舍友!”
蔣仲文這才尷尬的點了頭,熊曉苗看著他扶那女子的手,心裡有點悲涼。
那女人倒是更快反應過來,指了熊曉苗說:“你就是那□的朋友!”
熊曉苗第一次被人指了罵“□”的“朋友”愣了愣。
那女人見她愣倒是更加得意說:“你告訴她,我死都不會離婚的,以前不會”摸了摸肚子陰惻惻說:“我肚子裡的更不會!”
熊曉苗也瞭解了□不離十,看了蔣仲文那青紅的臉,心下無名的火,為梅嬈不值。
熊曉苗自問極少生氣,向來都是秉承人在江湖無非是過得安穩,不要太計較,大家笑一笑,事情少一少。
但這次,卻是為了梅嬈,雖然她搞不清是什麼狀況,也不能允許有人侮辱她朋友,
冷了臉下來,犀利的說:“罵人賤者必自賤無敵!”看了眼在一旁的蔣仲文,嘆了口氣說:“這位夫人,我建議你去做超生波時順便去眼科看一看!”
熊曉苗說完就躲了人群,走下臺階,走的飛快無比,開玩笑,這麼長的臺階,那女人要是氣瘋了推她一把可就完了,她好不容易憋了五年才和夏靜生在一起的,日子還沒過夠呢。
這麼想著,腳下可虎虎生風,跑步考試也沒那麼努力的。
上了計程車,熊曉苗才吐了口氣,她向來是惡人沒惡膽,想想剛才的事都暈,打了電話給梅嬈,很認真的說:“我有事要和你說,你先坐下,我等下就過來!”
'32'魚刺入喉
很多年後,熊曉苗忽聽到有人對梅嬈說:“梅嬈,猜我上月我到北京出差遇到誰了?居然是蔣仲文。”她狀似不經意的望向梅嬈,梅嬈眼都沒眨,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心下好笑著為什麼那人的訊息要單單要告訴我?
不敢去問“他過得怎麼樣?”已與自己無關,何必落人口舌。
不敢表現出一絲絲關心,一點點在意,戴上鐵面應戰,
他人眼裡的探究和好奇如一塊魚骨,尖銳入喉,梗住了一切……
以為念念不忘的彼此,終究因為歲月,因為現實,變成了若有似無的一個“哦”字,變成了,心尖上的那一根魚刺……
熊曉苗到的時候,梅嬈已經點了菜,笑說:“媳婦兒,今天是為我的事,還是我請!”
熊曉苗一顆心根本不在誰請客的問題上,落了坐,看了眼梅嬈笑裡帶著薄愁的神情,本來是想把那女人如何如何壞,蔣仲文如何如何倒黴,她如何如何扳了一局神氣道來的。
熊曉苗雖然少了根筋但不是個笨蛋,她能和梅嬈怎麼說,說:我撞見你心上人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