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口,不約而同。
廝常在公之麾下,榮幸之至,請助公創傳世之業,千古之功。更祝武運昌隆,體泰安康。
軍前參事,代予之之。”筷子朗聲念罷,也總算是偷偷喘了口氣。
少頃,公孫華道:“上書不提,言歸正傳,於千夫之事,諸位,有何見地?”
趙可偷偷使了個眼色,他那侄子便忙道:“回大帥,末將以為,法令需嚴,有過必罰。然父母宗族之仇,不共戴天,懇請大帥網開一面!”說罷,整個人便正跪在前。
眾人三思而量,連連附議。
公孫華道:“法就是法,令就是令!”說罷,指了指於琢期身旁的小兵道:“你目無軍法,其行當誅,念你孝義之情,下去領一百軍棍。”
那小兵一聽,登時熱淚奪目,“謝大帥!”是啊,戰場之上,生死之地,有什麼,比遇上一個肯為下屬著想的主帥,更讓人欣慰呢?
“罪將在!”
“你管教不嚴,治軍無方,五十軍棍,有什麼話說?”公孫華道。
“卑職願罰!”於琢期雙拳一報,語聲如山。也正如他背上的羅鍋兒,似是要擔起所有的一切……
正是:
衛鞅三改強秦帝,
作法自斃需念情。
第三十四回
殘陽孤山,難把相思寄
長夜宮闈,何談黑白分
夕陽西下,遠山罥煙,把一縷相思輕蹙;鴻雁南飛,卻兩眼柔情難書;西風落葉,想三千煩惱東去;荊釵孑挽,顧盼,顧盼,一人歸期。
崖上麗人,將一身形影單薄握著三尺吳鉤,若是說一處劍心,能憐草木。那一絲愛戀,又是怎樣的深刻呢?
她站了很久,對著雁門的方向,此時此刻,這般眺望,也絕不是她一人,那是千千萬萬的閨怨,更是萬萬千千的掛念……
“想他了?”
蒼老的音聲激起出鞘的寒光,靜下來時,才目中一驚,失聲道:“爺爺。”忙上前扶了過去。
老人笑了笑,努力直了直腰桿倔強得對抗著時間,卻發出幾聲骨骼錯動的聲音。“分開這麼長時間了,想他了吧。”
“雖然女孩子家說出來有些羞,不過,確實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周好對著老人的眼睛笑道。若是數月之前,她一定還羞紅了臉,可現在說出心中所想,卻已經如春風融雪,一般自然。
“好兒,這幾個月,你的確進步不少,不論是輕功暗器、兵法謀略還是……”老人故意頓了頓,看了看孫女道:“對他的感情。”
“爺爺,我想……”
“聽我說完。”周肅道。
周好輕輕低了頭,老人呢,慢慢開啟一張信箋道:“這一句‘忽見陌前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是你寫的吧。”
“是……”女孩兒道。
“覓封侯,覓封侯……覓封侯多好,錦衣玉食,功在千秋,名利雙收啊。”老人笑道。
“公侯王爵,的確挺好。”周好道。
“那為什麼不讓他去呢?”老人道。
“那不是我想要的。”周好道。
“但是是他想要的。”
“不是。”
“不然他為什麼去?”
“因為他放不下。”
“不是。”
“不是……”
老人笑了笑道:“傻丫頭,因為他愛你。”
“爺爺……我想去找他。”女孩兒搖了搖頭,眼睛,卻閃出點點光芒,“不,我要去找他。我知道戰場上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可就算是死,我也要在他身邊。”
老人猛然抬眼,又如蒼鷹一般,睥睨四方道“爺爺知道你性子柔,可如果定了主意,九頭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