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錯握住遲衡的手腕大驚小怪,“你現在肯定是硬不起來了,人家姑娘……”
遲衡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吃飯!”
飯後,古照川笑問安錯:“遲衡和霍大哥明天去元州,你要跟著去嗎?要去的話,得遲衡護著你才行。”
安錯眼睛一亮:“元州啊當然要去,去泓鎮嗎?聽說泓鎮的慈林堂,有一個老郎中治五積真是絕了,好久以前就想去討教秘方了。師傅還說,那裡的上元節的花燈可好看了,元奚數第一。”
說罷,眼巴巴看著遲衡。
遲衡斷然搖頭:“這可不行,霍大哥是有要緊事,我也不能分心。等這事過去,以後想去我就帶你去。”
一聽就知道是敷衍,安錯還是歡天喜地:“沒事,明年開春我就去了,也不急於一時。”
遲衡問緣由。
安錯說:“今年元州的瘟疫是遇了天寒所以蟄伏,明年開春一準再爆發。本來九月要去散藥的,師兄說瘟疫停,過年後再去,效果更佳。所以嘛……”
遲衡一驚,瘟疫良藥竟是霍斥的籌碼。
霍斥如果不放安錯走,開春一旦瘟疫爆發,顏王軍必將腹背受敵,就算勉強出征也會人心惶惶。釜底抽薪,把安錯拐跑?有古照川這麼精的人在怎麼可能,而且剛才他還期望自己帶安錯走,不知什麼用意,隨口一說還是別有用心?遲衡撓了撓頭,腦子想不過來了,與人鬥心眼真是累啊。
也就只有左昭和古照川兩個心眼多的人能談在一起了,似乎還是左昭先提招安一事——呃,於王朝來說是招安;於霍斥來說是議和。
那邊,古照川給安錯夾了一筷子白菜:“多吃飯,少說話。”
山中風吹得更勁,半夜有下起雪,遲衡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霍斥說即時啟程。
遲衡納悶他為何不帶些護衛,霍斥笑道:“議和又不是打戰,莫非朗將是布了一營的精兵等我?既然不是,大哥也犯不著興師動眾,還顯得我霍斥小家子氣。”
看著他與古照川告別,神態極為悠然自得,遲衡自然不信他一兵不帶,暗地裡佈置好也難說。
安錯沒依依不捨,反而歡喜地與遲衡說:“本想給你配藥來著,其實不必要了,紫茯的藥性雖然現在正值最強,實則已是強弩之末,過不了明年三月,你一定會恢復的,一定。”一邊說一邊還篤定地點頭。
“都不要緊。”
“咦,怪得很,上次那麼擔心還罵我,現在卻一點兒都不在意,腦殼不是被毒壞了吧?”安錯一邊說一邊摸遲衡的額頭,被遲衡倏然閃開。
紅日映白雪,萬山蔚朝霞。遲衡與霍斥馳馬而去,意氣奮發。
45孔子曰:打架用磚乎?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V貓親的地雷,小火會再接再厲滴=^_^= 【四十五】
紅日映白雪,萬山蔚朝霞。遲衡與霍斥馳馬而去,意氣奮發。
霍斥此行未興師動眾,二人很快就到達元州。
雖沒下雪,元州比夷州還冷,萬物凋零得連一絲綠意也不見,寒冬臘月,路上極少人出沒。元湘河水嘩嘩作響,有些地方已經結冰凍住了。
行到半路,霍斥說:“就定於泓鎮吧,顏鸞也順路。”
遲衡飛書傳去。
兩人緣河而上,一路向北,幾乎快出元州邊界了,終於到達泓鎮。泓鎮是個古雅的小鎮,依水而建。先有元州王治理,後有朗將掌勢。戰禍並未殃及泓鎮這一偏遠小鎮,百姓和和樂樂。
霍斥慨然揚鞭道:“我的願望,就是領地之內,全是這樣的景象。”
“夷山比這裡更豐足。”遲衡笑道。
霍斥搖頭:“這怎麼不夠,靠天吃飯吃得不安省。再說,守住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