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天津、登萊等處。”】
'5'【《明熹宗實錄》卷十九“命禮部右侍郎孫承宗為兵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入閣辦事。”】
'6'【《明熹宗實錄》卷十九“升兵部主事袁崇煥為山東按察司僉事山海監軍。”】
'7'【《清史稿·列傳第二百四十七》“富明阿,字治安,袁佳氏,漢軍正白旗人,明兵部尚書袁崇煥裔孫。崇煥死,有家屬流寓汝寧,有子文弼,從軍有功,編入寧古塔漢軍。五傳至富明阿,以馬甲從徵喀什噶爾,授驍騎校,升參領。”】
'8'【《崇禎長編》卷三十七“諭以袁崇煥付託不效,專恃欺隱,以市米則資盜,以謀款則斬帥,縱敵長驅……今止流其妻妾,子女及同產兄弟於二千里外,餘俱釋不問。”】
第五章 王在晉筆下有三朝
若將孫、袁二位大能攢的這些墨水跟那位因被視作“廢柴”而聲名狼藉的王同學一比,那就確實顯得寒磣了點兒。王同學出生於河南浚縣,據浚縣的資料介紹,他跟孔子那位高足——子貢是同鄉,其一生著作甚豐,有《越鐫》、《歷代山陵考》、《海防纂要》、《總部疏稿》、《經略撫齊中樞疏》、《龍沙學錄》6卷、《通漕類編》9卷、《岱史》、《遼記附述》、《遼評紀要》、《評遼續記》、《蘭江集》、《寶善堂集》、《西坡漫稿》、《西湖小草》等'1',涉獵極為廣泛。
其中,《越鐫》、《海防纂要》、《通漕類編》三本被後世廣泛用於研究明代航海、貿易、海關、海防、軍械、戰陣、經濟、地理、航運、船舶、漕運、河渠等方面,這三本書之所以研究價值高,都是因為王同學善於將自己官任上接觸到的案例、資料、體制等系統的編纂成書。
《越鐫》中詳細記載的大量通商案例很是寶貴。
《海防纂要》裡除海防理論外,還有戚繼光戰車中輕車的詳細資料,福船、廣船的製造方法及其優劣詳解'2',顯示釣魚島、黃麻嶼、黃尾嶼、赤尾嶼在明朝就屬於中國版圖的海航路線圖(針路'3'),以及在當時來說還比較新潮的觀念——世界。
《通漕類編》則是有關明代漕運、河渠、海運、海道等方面的詳細記載。
而王同學最為出彩的著作當屬《三朝遼事實錄》,此書對後世研究明清鼎革期間的遼事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關於明清鼎革的史書文獻可謂繁多,《三朝遼事實錄》之所以能脫穎而出,主要是因為成書的體例。
在明末清初,修史書的文人很多,有壯志未酬的、有心懷鬼胎的、有文過飾非的、有專供御用的、有指點江山的、有道聽途說的、有一洩私憤的,也有擾亂視聽的,還有專門跑來湊熱鬧的(比如朝鮮),反正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些所謂史書一般都沒有學術規範,講求的是要主觀不要客觀,要的是說辭而不要依據,只要能自圓其說,只要寫得高興,就怎麼寫都行。
如此的濫竽充數之下,相互抄錄也大行其道,一個事情,你抄我的,他再抄你的,別人再抄他的,最後不論是否屬實,在大家眾口一詞之下,大家可互為奧援,即便是造假也能避免“孤證不立”的尷尬,往後時間一長,若再有後人來修史,一看各種“史料”都眾口一詞,那即便是假的也能成事實,如此修史還不如不修。
以上這些史書的行文體例都很不規範,大多是作者直接以敘述的形式講故事,這樣很容易夾雜私貨,有時講著講著,講不通了就乾脆編一通理由,對不對無所謂,只要能把事情說圓就好,也並不講求引證、實證這些規範。所以,這些所謂史書文獻沒有太大的史料價值,充其量也就能反映一下當時的輿論走向(跟小報差不多),對於探求歷史真相非但沒有幫助,反而還有擾亂視聽的效果。
當後世研究者在面對這一堆所謂“史料文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