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果然靜悄悄的沒人,盛緒身上的海水已經幹了,又黏又腥,他迫不及待衝進了浴室,塗著虞文知的沐浴露,仔仔細細將自己洗了一遍。
等盛緒衝乾淨出來,發現虞文知已經將那盒001拆開了,三片銀白色的方形包裝分列在電腦桌上。
盛緒絲縷未掛,身上滴答淌著水,散出好聞的沐浴露味道。
虞文知靠著桌邊,手指輕點那三個套,笑的如沐春風,讓人不忍拒絕。
“寶貝小狗,試試一個忍一小時吧。”
盛緒搭眼看了看,果然沒有拒絕,只回了一個字:“好。”
虞文知心中好笑。
看來真是憋久了,什麼條件都敢答應。
不過虞文知當然只是逗他,沒打算這麼欺負,到時候真忍不住,他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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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知褪掉襪子,踩著盛緒已經沾溼的拖鞋進了浴室。
沒過一會兒,他洗好出來,發現盛緒手裡正捏著根毛筆。
是從他書架筆筒裡抽出來的,筆桿是黃楊木製,有一定分量,尾端刻著小字——七寶閣黃楊硬豪。
所謂硬豪,只指用紫毫,狼毫等較細硬的毛髮製成,落筆剛勁,適合行楷。
虞文知家唯獨不缺筆墨紙硯,連他自己都不記得這支毛筆是誰送給他的,但他可以確定,家裡的每支筆都價格不菲。
“喜歡?”虞文知摸了摸軟中帶硬的筆尖。
這筆尖通體雪白,是用罕見的白狼毛製成。
“挺漂亮的。”盛緒遞給虞文知。
“送你了,有空寫字給我看。”這筆給盛緒還真比留在他這裡管用,雖然盛緒也不是什麼書法天才,但到底比他有造詣。
“嗯!”
盛緒似乎挺開心,又握著筆攤開掌心寫了兩個字才放下。
虞文知不由深看這支筆一眼,有這麼漂亮嗎?
然而還不待他將目光收回來,盛緒就扶著他的腰,將他抱到了電腦桌上。
虞文知這桌子並不算高,他貼邊坐著,腳尖還能碰到地。
他自覺分開膝蓋,讓盛緒能湊得更近一些。
盛緒俯身,脊背像一張拉滿的弓,椎骨的輪廓清晰可見。
() 虞文知的手指便沿著脊椎一節節下滑,自覺仰起頭,回應盛緒的親吻。
兩人吻的熱烈,窗簾半遮半掩,陽光只能灑進半扇,虞文知沐浴在金燦燦的陽光下,盛緒則沉浸在窗簾攏起的陰影中。
窗外的餘音被密封良好的玻璃窗隔絕。
於是,虞文知聽見了包裝撕扯的聲音,他眼皮顫動,手指下感受到盛緒背肌細小的動作。
他知道,盛緒在穿戴,一寸寸將薄得近乎透明的保護罩上。
他的眼皮不顫了,鼻翼間滿是熟悉的果香。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呼吸不勻,虞文知邊喘邊笑:“好急啊,我舌頭都麻了。()”
盛緒嗓音沉啞,憐惜地碰了碰虞文知的唇角:那換個地方。?()_[(()”
午後的光線投向兩座山尖,為潤紅鍍上一層暖洋洋的金色,可惜光點並未停留太久,就被人逐個含下。
虞文知身子後仰,手撐桌面,緊閉著眼,徹底放鬆下來,他彷彿又回到了海灘,躺在搖晃的吊床上,在海浪規律的沖刷中放下一切戒備。
他以為,他們很快就要離開涼硬的電腦桌,轉而去鬆軟的大床。
可惜盛緒的舉動出乎他的意料。
他的兩隻膝窩被人握住,抬起,繼而滑至臂彎。
虞文知猛地睜開眼!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強勁的力道托起他,於是他的雙腳再碰不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