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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已然出手。

一出手,尉凌雲就知道沒有擊中那個埋伏的箭手,因為冰封千里炸開的是那一片山岩,而不是血肉。

尉凌雲躍到山岩上時,發現那裡被炸開了一個小洞,他伸手進去時,一股陰磣磣的風激得他腕上汗毛直豎。他運起冰鋼玉甲之術,手腕頓時結了一層嚴霜。那伏擊之人一招未得手,似欲退去,尉凌雲手臂驟漲,己是反將那人手腕拿住。然而手上立時一鬆,卻只拖了半隻殘掌出來。尉凌雲看著那淋漓而下的血,頭有點暈,轉頭一看,那先前被聶千千拿下的俘虜,卻活蹦亂跳地站了起來。他劍將出鞘的剎那,才反應過來,這正是聶千千。

聶千千穿上那人衣靠,哨子聲響徹了整片山林,一叢又一叢的棲鳥鼓譟著穿越漫天明霞。

緋衣樓的警哨聲自然各有規律,然而聶千千這麼亂起來,卻也引得四處哨聲驟起,緋衣樓大約從未遭遇過如此莽撞囂張的入侵,暗樁明哨全都騷動起來。尉凌雲破洞而入,一地淋漓鮮血再醒目不過,引著他往洞裡追去,一路上隨手收拾了幾個被聶千千的哨聲引出來的緋衣人,不知不覺地,就追出了巖洞。只是還沒來得及看到巖洞外是什麼,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那一劍當心刺來時勁風呼嘯,颳得尉凌雲眼珠發痛,已不能視物,幸好他靈識尚在,以毫釐之差從他劍下閃避,反而就勢欺近,直取他咽喉要害。碎玉劍一旦近身,霜燃神功威力便顯現出來,那人本該是一擊不出,飄然遠遁,此時卻被尉凌雲纏鬥上了。

彼此間交手十數合,招招都是以力搏力毫無閃避餘地,霜燃神功從每一次劍刃的交錯時侵入那人體內,那人反應略慢,己被尉凌雲乘隙一腳踢在胸腹之間。

尉凌雲清楚自已方才一腳用上了十成十的功力,此人短時內絕不能再有戰力,因此並才略鬆了口氣,抽了一點心思出來,打量下四周環境。他發現自己站在一座樓的臺階下面……其實也不能算樓,更象是山崖之上開鑿的若干巖穴,只是外面加了環繞的圍廊,朱幔如雲霞,如霧雨,一重一重地籠罩在圍廊上。那人被他擊退到臺階上,此時正很勉強地抓著圍廊支起身來。他約摸三十上下,面狹身瘦,由發及踵包裹在緊身衣之中――只是卻是藍衣,看來緋衣樓的人,也不是什麼時侯都穿一身紅衣耍酷的。

“你是……寒冰門的人?”

尉凌雲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聽到身後傳來聶千千的喝叫聲。他趕緊返身去救,聶千千修羅破一招旋斬,將身後追逐的七八名敵手逼退幾步。她身上帶了幾處輕傷,很有點狼狽,若不是這裡地勢狹小,或許已經被擱倒了。那追逐而來的人裡面,有個五十來歲的半老婦人,看到尉凌雲已經擊倒藍衣瘦子,大驚之失之下,手中似乎摸出了什麼。尉凌雲腦子裡閃過“神機雷”三個字,寒毛豎了一豎。

藍衣瘦子卻喝了一聲,“住……手!他是寒冰門的!”

追來的人們遲疑著停住了,那個老婦人依然緊扣著神機雷,警覺道:“你是……”

“鄙人尉凌雲。”尉凌雲等聶千千奔到他出手可救的距離時,方緩緩收劍,肅然道。

老婦人依然緊盯著他,道:“緋衣樓對寒冰門一向敬重,若有差遣,只需三尺書柬,我緋衣樓安敢不聽驅策,何至於如此勞動少掌門?”

“這可要問你們了。”尉凌雲道:“我與聶堂主前些日在洛陽被你們的殺手找上門來,我們自然要來問個明白。”

幾個人對視了一會,露出些明瞭的神情,老婦人喝道:“甲虎,丁雕,你們兩個出來。是他們嗎?”

有兩名殺手應聲排開眾人走了過來,其中有一人手腕上鮮血淋漓,看來正是方才被尉凌雲抓住後自行斷腕而逃有那個。他盯著聶千千看了兩眼,似乎有些茫然。聶千千突然會意,取了條白巾在手,往臉上抹了幾下,那水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