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那無形無影的刑鞭幾乎沒有出手過。
“啊!”聶千千俯身喘息著,裹在身上的那件鬥蓬正中已經裂開,隨著她身軀的顫抖從兩端飄落。她抬起臉來時,額角上閃著瑩瑩的光,已然見汗。尉凌雲身受過這鞭刑之苦,此時那一鞭似乎真正的抽在了自己身上。
“他為什麼?”尉凌雲盯大著眼,看見秦少陵滿足興奮的面孔,他眼中情慾之火瞬間旺烈起來。
“千千,你真是太美了。”他一步一步走過去,腳尖掛著那破裂的鬥蓬挑飛開,聶千千抬起臉,俯身抬臉的這個角度將她面孔顯得更加玲瓏,頸項也格外修長,那面孔努力地舒展著,然而還是無法掩飾痛苦的神情。他凝視著她面孔許久,直到她的喘息慢慢平靜下來。然後毫無兆頭地,一腳踏在了她心口上。
“噢!”聶千千整個人往後倒去,雙臂張開,不及迴護下,又是一鞭抽去。她身上的金線銀珠繡成的百花如遭暴風雨襲來時一般殘破,碎掉的珠子甚至有一粒打在了尉凌雲眼皮上。
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動著,聶千千身上那精美的衣飾漸次剝落,再無一樣完整。她被鞭子和腳趕得四下滾爬,秦少陵凝視著她的一舉一動興奮不已。
沒多久滿地裂錦殘帛間,聶千千蜷在一起的身軀已是纖縷不著,經了這麼久的折磨,卻依然光潔無暇,只是鞭子下去時,泛出一道又一道緋豔的紅痕,紅痕一現一消,如迷夢般的悽美。
秦少陵著迷著抽打著,而聶千千已經脫力,汗水將零亂的頭髮一綹綹貼在了肩背上手臂上胸膛上,她完全癱軟,連瞳子上似乎都沒了光。
秦少陵 “僕嗵”地跪在了她身邊。
“千千,千千……”他顫動著,卻不敢去觸碰她,眼淚順著面頰大滴大滴地掛下來。“我又……折磨你了!我該死!”
光影又晃動過,卻是秦少陵自己變了顏色,他的背上一片布飛了起來。
“我該死,我該死,我該死!”他每說一句,鞭子便抽下去一次,似乎比抽打聶千千更為用心用力。滿空都是鞭影,帶起的風聲幾乎將燭火摧熄,鈴聲大響,更如沙漠勁風之中。
也不知打了多久,秦少陵似乎也終於支撐不住,一下子栽倒在聶千千身上。他枕著聶千千的腿,發出心滿意足的,悠長的嘆息聲。
聶千千似乎略略恢復過來,她慢慢抬起手向秦少陵伸過去。尉凌雲本以為她會一把掐住秦少陵的脖子,他看得出來此時秦少陵極是虛弱,然而聶千千卻只是拎起秦少陵的一縷頭髮,指甲彎起來,緊緊地、用力地扯動著。
她面上泛起憎恨、憐憫與歉疚混合的神情。
“咯咯,咯咯!”尉凌雲不知道什麼時侯,他的兩排牙齒開始劇烈地顫動起來。
秦少陵和聶千千幾乎同時聽到了,秦少陵霍然抬首,眼中已無一分虛茫,他抓起鞭子,猛地一鞭抽過來。
眼前光明大盛,尉凌雲失去了木板的支撐,硬挺挺地砸到了地氈上。
他的面孔緊貼著地,不想看到任何事物。然而那瞬間他已經看到聶千千極度驚駭的表情,和她一汪清澈的淚水,以及她沒有叫出聲的、絕望的吶喊。
他又一次被扔上一乘車,茫然不知去何方,只是四周的風越來越乾冷,似乎來到了沙漠。不管是李德獎還是秦少陵還是衛楓,都沒有再來折磨過他,他每天機械地吃喝著送到眼前的東西,再無絲毫感受……甚至都不知道今天是第幾天,盅毒是否在體內發作了。
有天晚上,外面喧譁了半晌後,車裡突然被塞進來一個人。尉凌雲勉強地睜開眼,看是聶千千,卻又木然地閉了上去。車子搖搖晃晃地繼續動著,外面的人似乎在咒罵這該死的風沙。許久後有雙手在他面孔上摸索著,聶千千的聲音與風沙一般飄忽。
“我,告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