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佈了《康熙字典》,裡面的用字都有規定。你亂用殘體字,是什麼意思?”馬知縣繼續逼問道。
霍崇已經覺得自己夠倒黴了,攤上這麼一個知縣。如果霍崇知道在濟南府發生的事情,大概就沒這麼輕鬆的心情。
幾名山東官員面前放了幾張有人蒐羅到的印刷單子,其中一位問道:“高學政,這字也太醜了。”
高學政拿起一張看了片刻,不屑的說道:“不但字醜,還偏偏想寫的細。也不知道是怎麼製作的模子。”
“這字個個都是殘體字,這霍崇是想做什麼?”另外一名官員說道。
幾人互相看了幾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出了某種情緒。過了一陣,有人說道:“大將軍王一直從霍崇這邊買琉璃火……”
“那我等更不能讓大將軍王被霍崇這廝連累。”
“霍崇乃是預備官,奪了他的官身,得由吏部下文。”
“那就把這個夾在給皇上的奏摺裡送上去。皇上在五十五年出了《字典》,可見皇上對此事的心思。”
“不知由哪位的奏章……”官員說著,目光都落在了高學政臉上。
高學政思忖片刻,不得不開口說道:“我乃學政,此事就由我來。”
奏摺送向了京城,在各個環節中竟然沒有任何人阻礙,按部就班,沒有過快或者過慢,出現在康熙面前。
看完奏摺,又拿起那張章程看了看。康熙陷入了短暫的思索。過了一陣,康熙把奏摺放到必須要認真應對的那摞奏摺裡。對著太監說道:“把雍親王叫來。”
收到康熙的旨意,雍親王連忙動身。雍親王素來被稱為冷麵王,此時他神色冷漠,周圍的人完全看不出雍親王的心思。
雍親王此時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他大概猜到了父皇叫他的幾件事。第一種可能自然是弟弟老十四在藏區又做了什麼大事。
早就有訊息說,老十四已經擊退了準噶爾部的大將,又召喚舉行坐床儀式。這意味著老十四已經重新代表朝廷掌握了西藏的主導權。
如果不是為了此事,那就是康熙朝這些年來個地方官員不斷實施的‘攤丁入畝’的政策已經越搞越成樣子。父皇想有所行動。
又或者是父皇要讓雍親王再去辦什麼差事。
等見了父皇,太監捧過來一份奏摺。雍親王開啟讀完,臉色微微發生了變化。他萬萬沒想到被叫來竟然又和霍崇這廝有所關聯。
“老四,你怎麼看這事。”康熙的聲音有點懶洋洋的。
雍親王連忙低下頭,心中快速盤算著。過了片刻,雍親王有了主意,抬頭答道:“父皇,山東這麼官員甚是可惡。不過這霍崇也的確不像樣子。”
康熙手拿其他奏章看著,同時淡然問道:“你覺得該處置哪一邊?”
雍親王知道這是父皇在考驗自己,就如上次父皇突然到自己的雍親王府,實際上也是想考驗一下老十四一樣。
怎麼說才能讓父皇滿意呢?再次低下頭,雍親王心中快速盤算起來。想了片刻,竟然想起了霍崇這狗東西當時說過的話。‘京城的作坊靠得住,十四爺若是想靠小人,小人是靠不住的’。
如果在霍崇與山東官員之中,霍崇肯定是靠不住的那一方。連霍崇這廝都明白的道理,雍親王當然能想明白。
抬起頭,雍親王答道:“父皇,兒臣以為告訴山東官員,文字獄不是這般用的。要看的不是字,要看到底寫的是什麼。”
聽了雍親王的回答,康熙呵呵一笑。他放下手裡的奏摺,喝了口茶,才繼續問道:“為何如此講?”
“山東官員大概早就看這霍崇不順眼。此次不過是借題發揮而已。”雍親王繼續回答。
“那為何不直接申斥山東官員?”康熙問著,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