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那條暖縫不就在綠地裡半隱半現了出來,好不誘惑呀。
某皇帝叭啦著嘴美滋滋地越發崇拜自己。順著口邊白白的羊腿肚就那麼舔了兩口,才扶著不需要怎麼扶持的“兄弟”找了個正確的位置,再溝溝那綠簾子就這麼直直往洞府裡衝。
那什麼,大冬天的,又是除夕,前兩日剛下了雪,自然是冷的,我家“兄弟”也自然是萬——分——受不了寒冷的,呵呵,可以原諒,可以原諒啥。
可那洞府,天生狹小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了,睡夢中的美人是自覺低泣,而緊緊往裡衝的某男也好不到哪去,直喘著短氣,呼呼再裡點再裡點。這裡面受肉阻撓,這外面又受了那簾子忽拉,大清皇帝陛下的“兄弟”十分得痛苦,又百分得愉悅,哼哼哈嘿的也不知龍吟了什麼。
暖寢裡雖是裡三層外三層的暖綿簾子籠著,可還是有那麼斷續的若干聲透過厚棉衝進了外間歪著的溫腕耳裡。
她畢竟是個大姑娘,又在太后宮裡侍侯,若干月前哪聽過這種陣仗,現在是面紅耳炙把那被子蒙了個頭,羞得是恨不得躲到雪地裡去。
宮城之外,傳來悠遠的新年鐘聲。康熙十三年,在一片風雨中揮然而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命裡
因為除夕守歲,玄燁處理完一些朝政自慈寧宮回到慈仁宮時寧芳還在睡。
和那些睡相端正的后妃們不同,寧芳睡去向來是愛嘟嘴的。
原本近帳來喚她午膳的玄燁看她如此光景,好笑地攬臂想摟起她來,可目光一接觸到她手腕之間的胎跡,不由想起了剛剛去給自己行年禮的皇后,便不覺憶起那日一場美夢醒來,睜瞳便見一塊子胎跡,當時便感悅終於是把人得到了,可仔細再看,那胎跡越不是在手腕而在上臂外側,剛剛上湧的竅喜亦化為了汙有。打量那睡在自個兒臂彎間的溫潤女子,雖閨名裡亦有個“芳”字,卻並不是自己“發情”時所渴求的女子。只怕是她們聽誤了這一芳字,才有了皇后的“獻身”,亦結了皇后的龍種。
對於那夜的顛狂,事後想來雖不到憤恨的地步,卻也不是什麼光彩的存在。
身下之人一聲長長的唔噥歸正了玄燁的神思。這女人,怕是要醒了。單臂撐著身體前傾,玄燁以一指腹點了點某人的睫毛,再順著她的鼻樑上爬:“寧芳,起床了——”他喚得意發輕柔且似氣聲,像只是在低喃,就如同小時候由這粗心女人丟棄的萱紙這得到這個名字每每低喃到今的小心翼翼與衝動。
“寧芳——”
“叫寧寧。”閉著眸的女人咕噥了一句,“只有不熟的人才叫寧芳。”那眸子在新年裡初次睜開,雖還掛著邊角的些許眼漬,眸光卻如底地直直把個玄燁分作小小的兩個,深鎖在黑誘的瞳孔之中。那是唯一的一抹存在,令玄燁看了便神往的存在——只有彼此,唯有彼此,這感覺一輩子不孤單、不寂寞,存在於世,高高坐在那光冷的龍椅之上,看盡天下,責皆於天下,卻只有這感覺使他感覺活著得真實。
“寧寧……”此時玄燁的目光中只有那黑誘之中的自己,他感覺自己越來越深陷於這個女子不知不覺給他織就的巨大情網之中,他就像那網中落陷的飛蛾,卻並不掙扎,反而態然悠情地躺於網間享受這安寧。
寧芳見他看得痴了,便莞爾攬臂圈住了他的頸首:“新年快樂,玄玄。”
玄燁唇邊的弧度自然上挑,眼瞳裡墜滿了濃濃的相依:“新年快樂,寧——寧——”
“呵呵,”寧芳笑了,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已有太久沒人這麼親切得喚過她。愉悅之後卻湧上一股驛動的熱淚,她本想自己擦去,卻已有人代勞。
“怎麼了?”
“沒什麼……”寧芳很快除錯好自己,“只是太久違了,被人突然一喚……”